事實證明穆迪確實如他自己說的那樣心狠手辣,絲毫沒有因為自己面對的是個未成年人而手軟半分。
當珀西被穆迪全力施展的魔咒擊中時,他的表情在一瞬間就開始向“大聰明”的方向轉變。
他仰著臉坐在餐桌旁,兩眼微微瞪大,目光呆滯且沒有焦點;嘴巴不受控制地張開,青白粘稠的鼻涕直接從鼻腔中流進嘴裡。
“衷心希望鹹淡適中。”貝納爾被噁心地直接把手裡的酒瓶子放下了。
歐姆臉頰難以自制地抽動了一下,但他並沒有鬆開拘著珀西身體的靈能,不然這位格蘭芬多的級長當場摔個四腳朝天那都是輕的。
“讓我看看……”穆迪低聲說著,他的兩隻大小不一的眼睛都開始快速顫動起來,“書、羊皮紙、羽毛筆、墨水瓶,看來我們的癮君子先生之前還是個好學生啊……第一次吃糖……找到了。”
穆迪的魔眼轉向歐姆,簡短地說:“手給我。”
呵,之前我邀你握手你不肯,現在倒是主動找我了……
狂戰士盔甲的鐵手套化為鐵水沒入面板之中,歐姆將光裸的右手朝著多疑的穆迪正反面示意了一下,表示自己手裡沒有藏任何對他有危險的東西。
穆迪不耐煩地直接拽過歐姆那比蒲扇還要大兩圈的手掌,一隻手握住歐姆兩根手指,用魔杖指著自己的手低聲念道:“取念共觀。”
霎時間,歐姆眼前多出來一幅半透明的第一人稱畫面,就彷彿自己的眼睛同時存在於自己和另外一個人的眼眶中一樣。
這個多出來的畫面毫無疑問是珀西的了。只見他在那個無風的早晨主動領著那些在霍格沃茨避難的巫師們徒步前往霍格莫德,讓他們自己挑選想要建造房屋的地方。
而就在他將要返回城堡的時候,一名臉龐被迷霧籠罩的巫師友善地和他握手道別,並遞給他一顆糖果。
正是那種用塑膠包裝的,不碾碎就無法嗅出獨活草氣味的紫糖!
“真是個精明的賤人……”穆迪低吼道,“他在與這個男孩目光接觸的一瞬間就更改了他的記憶!讓他根本無法被攝神取念觀測到!”
“這段記憶能修復嗎?”歐姆皺起眉頭。
販毒真兇近在眼前,可自己卻被這一層飄渺到幾乎揮手就能打散的霧氣擋住了視線。
這種感覺就像背上有個地方特別癢,卻不管自己怎麼後折手臂,從什麼角度都無法撓到一樣。
突出一個難受!
穆迪直接搖頭:“如果是短期記憶還可以試著復原,像這種幾天前被修改的記憶已經成為這個男孩‘真正’的回憶了,即使是鄧布利多來了也沒辦法。”
“我很難不同意你的說法,阿拉斯托。”
小屋的木門從外面開啟了,雙眼精光爍爍的鄧布利多帶著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斯內普大步走了進來。
“中午好,先生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們的——”鄧布利多的目光從滿地亂滾的酒瓶上掃視而過,“——聚餐。”
“啊?!”耳背的安德烈爺爺猛地朝鄧布利多傾過身子,他沒聽清。
“這個老人家說,希望你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老伊吉趁機扯著嗓子對自己老爸勸誡道。
“放屁!這老東西他壓根就沒說這句話!”安德烈爺爺一下子暴跳起來,從壁爐旁抄起火鉗就要打自己已經快六十歲的兒子的屁股,“膽肥了是吧!敢誆你爹!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老伊吉絲毫不怵,撿起一根足足有手腕那麼粗的柴火和安德烈爺爺你來我往地比劃起來:“你這老混蛋就只能聽見不讓你喝酒這句話是吧?!”
歐姆用力抹了抹臉,無奈地上前一胳膊夾一個,把“父慈子孝”的兩人脖子死死鎖住,對鄧布利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