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姆用變形術將天文課的講臺變成一把符合自己體型的靠背椅,雙手託著菲奧莉娜的腰肢坐下來,從神龕裡拿出001殘存的顱骨繼續進行改造。
自從歐姆從亞空間歸來之後,他便漸漸發現自己與機魂的聯絡愈發緊密,甚至時不時可以聆聽到機僕們對自己的祈禱和願念。
這也是讓他逐漸接受並承擔萬機之神這一身份的主要原因。
而001這名忠誠的機僕夢想著他能得到最高的賞賜,那便是作為萬機之神專用的伺服顱骨永遠伴隨在自己身邊。
既然如此,那自己便沒有理由不去滿足他。
菲奧莉娜坐在歐姆肌肉發達的大腿上,將他的袍子拉過來包裹住自己,橄欖綠的眸子裡倒映著漫天星河流光,愉快地輕聲唱著《Ah! vous dirai-je, maman》。
(注:法國民謠《啊!媽媽請聽我說》,後被莫扎特改編為英國著名經典兒歌《一閃一閃小星星》。)
“看不出來呀,F·F,你居然還會將法語啊。”歐姆輕笑著說道,他雙眼被鳥卜儀覆蓋,那類似貓眼的聚光結構能讓他在如此黑暗的環境中依然能看清自己手中銣鐵刻刀在金屬顱骨上的走向。
“因為我媽媽是法國人呀,不過我會的法語也就這麼幾句了。”
菲奧莉娜把背靠在歐姆厚實的胸腹上,仰起臉看著這個大傢伙輪廓分明的下頜線,“在我小時候,媽媽為了哄我睡覺,經常給我唱這首歌,久而久之我就學會了。但是在我爸媽他們離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聽過了……雖然我老爸對我也很好啦,但是我實在是沒法習慣在睡前聽AC/DC的《T.N.T》。”
“那是能在睡前聽的曲子嗎!”歐姆哭笑不得,用“旋風掃淨”捲走符文上的鐵屑,“不過你爸爸還是很愛你的呀,連你出門都要讓你帶上那麼多保鏢來保護你的安全呢。”
菲奧莉娜撇撇嘴,氣乎乎地說道:“可他從來不會抱我揹我!就連英格威爾叔叔都會給我一個擁抱,可他卻永遠像根竹子一樣杵在哪裡說些什麼‘我們芬雷永遠只想信自己’之類的鬼話——唔!”
話音未落,一雙能揮舞成噸巨劍的手臂堅定地摟住了菲奧莉娜的身體,輕柔地迫使她貼合在那寬闊溫暖的懷抱之中。
菲奧莉娜呆呆地環住胸口上屬於那個男人的手臂,感受著從背後傳來的驚人熱量。
這種感覺,簡直——
“怎麼樣?有沒有從我的擁抱裡感覺到一絲父愛?”歐姆壞笑著說道。
“滾雞巴蛋去!”
“嗚嗚嗚……我的女兒是要開始進入叛逆期了嗎……”
“我看你是想吃槍子兒了是吧?!”
兩人打鬧了一陣,歐姆手背上被撓出十幾道白痕,菲奧莉娜雙手捂著自己的頭頂直抽冷氣。
她剛才躥起來給歐姆來上一記頭槌作為終結技,結果正正好好頂在歐姆的秘銀下巴上。
不能說是兩敗俱傷吧,那也算是一敗塗地了。
頂到歐姆下巴的那一瞬間,菲奧莉娜甚至都看見自己死去多年的大舅在一座被光芒和雲霧籠罩的大門前朝著自己招手。
見菲奧莉娜像只炸毛的貓頭鷹一樣鼓著臉叉著手不說話,歐姆帶著歉意揉了揉她的小腦瓜,結果被她揮手開啟了。
這可咋整,這傢伙好像真的生氣了呀。
看了看外面月明星稀的夜空,歐姆心生一計,他收起快要改裝完畢的金屬顱骨,起身抱著菲奧莉娜從天文課塔樓邊緣一躍而下,在少女的驚呼聲中振動著背後的聖吉列斯之翼沖天而起。
鐵甲咒遮擋了迎面而來的凜冽寒風,歐姆振翅騰飛,上升,上升,不斷上升!
直到雲彩被踏在腳下,歐姆放慢了振翅的頻率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