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默從頭上帽子的夾層裡抽出一張彩色照片,看著上面那有著俏皮眼睛和清秀面容的姑娘,口中用家鄉話低語:“再等我一下,很快我就可以……”
(注:彩色照片1981年就已經在中國普及了。)
“黑狗!不好了,有大事兒要發生了!”
就在李默用溫州話碎碎唸的時候,鐘樓的隔板門被猛地頂開,操著一口京片子的安嶺“der”一下探出頭來,不管不顧地大叫道。
“怎麼?”李默生硬地蹦出來兩個字。
很多人都因為這種說話方式而認為李默是個沉默寡言、性格孤僻的傢伙。
但實際上,他之所以很少說話,只是單純地不太會講普通話而已,他本人還是很喜歡聆聽各種八卦的……
安嶺知道李默的說話習慣,見怪不怪地繼續說道:“咱這兒不是已經大致穩定了嗎?中央那邊這段時間一直在推行什麼全民族大和諧,就從四川理塘那邊選了一個沒讀過書的大傻子藏民,現在要把他送來我們這兒進行什麼狗屁‘支援協助’!”
“沒讀過書?藏民?”李默收起照片,繼續用狙擊步槍監控城堡周圍的環境,“活佛?”
“哎呀!不是活佛!”
安嶺想要到鐘樓上來,但是他寬闊強壯的肩膀根本無法透過這狹窄的隔板門,只能作罷,悻悻地說:“就一長得帥點兒的文盲,甚至他都不是在西藏出生的。我聽說中央上面有人老稀罕他了,管他叫‘甜野男孩’,還讓他直接進了國企工作,每天他唱歌跳舞就有大把鈔票拿。現在讓他來我們這裡就是想要讓他來整點兒軍功,好讓他以後進軍隊掌權。且不說哪以後的事兒,光是現在,估計他一來,我們就都得聽他指揮了!”
“來奪取,我們的勝利果實?”李默緊鎖著眉毛:“中央,在幹什麼?老夜,阿嶽,怎麼說?”
“團長他氣瘋了,在我上來找你之前悶頭砍了二十來棵大樹,現在估計還在發洩呢。”
李默將狙擊鏡轉向時不時就有樹木傾倒的禁林,有些無奈地說道:“阿嶽,他不勸勸?”
“小道士砍了五十棵。用的飛劍,欻欻利落。”安嶺答道。
“那沒事了。”
李默將瞄準鏡轉向地面上那位身披狼皮斗篷、黑髮披肩的巨人:“這位,可不是,好相與的。”
正在掐著菲奧莉娜臉頰質問她是不是故意整自己的歐姆忽然心有所覺,立刻抬頭看向鐘樓上那戴著黑色棉質厚面罩的中國狙擊手,伸手對著瞄準鏡一指。
再看,頭套都給你拽掉。
面對這威脅,李默反而笑了,移開瞄準鏡,對安嶺說:“(這人)霸氣側漏,(那個藏民)找死。”
“說話不要省掉這麼多內容啊!會讓人產生誤解的!”安嶺咆哮道,“拜託你抽出點兒時間去多練練普通話吧,又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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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自己的毛皮,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在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裡,赫敏看著正在仔細往狼皮上繪製符文的歐姆,好奇地問道。
“好問題,你為什麼不問問禁林裡那些為了過冬而穿著用同伴毛髮編織的衣物的馬人呢?哦,他們已經因為信仰異端而滅絕了,無意冒犯。”歐姆繪製完最後一個符文,直起身把垂下來的黑頭髮盪到腦後,“單單只是當做衣服穿的話,它真的很暖和。而我現在想賦予它一些別的功能。”
哈利邊寫《三年黑魔,五年防禦》邊說:“說起來,你們有沒有看到那些女生髮現歐姆變回來之後臉上的失落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傾家蕩產地去買蘇聯國債了呢。”
“活他媽該,一群福瑞控。”菲奧莉娜把爆矢手槍拆開,平鋪在桌面上,一個零件一個零件地上油保養,“如果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