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珠點了點頭,那女主人便出去了,外面依然嘈雜,在草原上這本來就是大事,其實在草原上生活了這麼久,莫念珠大體也是明白的。
誰家的牛生了小牛,誰家的馬下了崽子,誰家發現了新的牧場,誰家又圍住了一群野馬,這都是大事,何況像莫念珠這樣從狼群中死裡逃生的呢,那更應該叫做大事了。
既然是大事,那大家肯定是要來幫忙的,他們連牧也不放了,紛紛趕了過來,他們聽著那女主人說著莫念珠的遭遇,以及招待著他們喝奶酒。
只留下莫念珠一個人在帳篷裡面,她呆呆的看著帳篷的穹頂,然後靜靜的等著那女主人給她端來奶茶,不多時那女主人把吃的端了過來。
坐在她的身邊關切的說道:“藏醫說了,你不能動水,所以只能喝些奶茶了,我問過他,他說能喝,不過要少喝點,還有這些麥餅,有些幹,你泡著吃點哦。身體要緊,那些不開心的就別去想了。”
她說的或許是她遭遇狼群的事,可是更讓莫念珠不開心的卻是蕭暮塵,她難以釋懷的是在這裡遇到他,若是可以的話,她恨不得永遠也不會再遇到他。
何況是那麼狼狽的情況下,自己還欠了他一條命的恩情,她惆悵,她不知道自己又該怎麼去面對他,去面對這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夫君。
她覺得好不容易從王府出來,自己定然是不會輕易回去的,只是可惜,自己逃的還是太近了。也難怪,莫將軍每每提到那個督軍的時候都支支吾吾的,現在她明白了。
可是明白後,又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無能為力。也許是藥效發作了,她靜靜的躺了一會,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夢中,腳踝上的疼痛和手腕上的疼痛依然是鑽心的。
她那粉嫩的小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殷紅的唇,也有些泛白,不過那個女主人很是貼心,用棉花團,沾著水,輕輕的擦著她的唇,讓她那乾涸的唇不至於渴的脫皮。
就這樣莫念珠在那女主人加躺了七天,七天後那個藏醫才說道,她身上的毒已經無礙了,只是以後還是要小心些,畢竟沒有人敢保證那毒就真的被清除乾淨了。
所以他又給莫念珠一瓶藥丸,說如果發現心悸不安,或者內心狂躁的時候,就服下去,然後及時來找他。莫念珠向他表示了感謝,然後從床榻上坐起身來。
這七日,她也終於記住了那個女主人的名字,叫做阿珠拉吉.丹禮漠。那名字還怪長的,本來對記住別人的名字這個難題,莫念珠就不大會,何況去記那麼長的名字。
後來那個女主人讓她只要記住最後三個字就好了,就叫她丹禮漠。莫念珠笑著應承下來。這期間她的幾個兒子也陸續回來過,他們一個個人高馬大的。
臉上是被強光照射後的黑色紅色,就連手腕腳踝處都是那種古銅色,甚至還有一層黑黑的油光。也許那就是他們特有的顏色吧。
不過他們的眼神裡面很有神,他們用蹩腳的話語和莫念珠說著他們在草原上的奇聞,還給莫念珠送來了一隻狗崽子。他們說那可不是普通的狗崽子。
而是大漠之神送給他們牧民的護身符,說那一隻狗崽子能單挑一群狼,只要身邊有那麼一隻狗崽子,那就不用懼怕草原上的危險了。
莫念珠笑著收下了,而那幾個壯漢卻對她很是恭敬的行禮,他們並沒有逗留多久,只是簡短的停留之後又去了他們的牧場,畢竟他們有太多的牛羊需要照顧。
看著他們離開,丹禮漠並沒有透露出太多的悲傷,好像這樣的聚少離多,她早已習慣了,莫念珠又問他們的父親去哪了?但禮漠卻輕嘆一聲,沒有說話。
莫念珠心說莫不是死了?可是她家裡卻沒有任何祭奠死人的東西,那想必就不是的吧,既然人家不說,她再繼續追問,那就顯得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