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問道:“這幾日,闖賊有什麼動靜沒有?”
孫傳庭沉聲道:“殿下,現在李自成收縮兵力,已經從西面召回了劉宗敏率領的一萬精騎,大軍暫時撤回了郟縣北面,整頓兵力,隨時有可能向著我們發動反撲!”
“劉宗敏的一萬精騎?”
朱慈烺皺皺眉頭,沉吟道:“劉宗敏乃是闖賊的第一悍將,不容小覷,那一萬精騎更是闖賊的勁旅啊……”
“是!”
孫傳庭答道:“殿下,如今您來到前線,已經有近月的時間,李自成也已經領教了您的厲害之處,接下來用兵想必會慎之又慎,我們想要殲滅闖賊,還是要費上不小的力氣呢……”
朱慈烺點頭道:“如今我們坐擁這麼多的錢糧,暫時不用擔心,不過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張之極一直在後面守護糧草,未免大材小用,我有意將張之極調到神屋山來助戰,你以為如何?”
孫傳庭笑道:“臣知道,張之極乃是您最倚重的左膀右臂,既然殿下說了,那就調張之極前來神屋山助戰,不過,禹州乃是重地,存放著我們所有的錢糧,不容有失,陳永福,統率五千兵力前往禹州駐防,以防敵軍突襲,務必小心!”
陳永福答應一聲,率領所部兵力,前往禹州。
孫傳庭笑道:“殿下,還有一個好訊息沒告訴您呢!”
“什麼好訊息?”
朱慈烺問道。
孫傳庭笑道:“正如殿下所料,李自成對李巖起了疑心了,羅汝才兵敗之後,將兵敗歸咎於李巖通敵,逼李自成處置李巖,結果李巖自請削去所有軍職,李自成已經將李巖調離郟縣,返回襄陽了。”
朱慈烺笑道:“督師大人,李自成對李巖起疑固然可喜,可是李巖被平白冤枉,平日裡與李巖交好的闖賊將士如何能甘心?毫無疑問,現在闖營與羅汝才的革左五營,已經出現了不小的裂痕了,這才是重中之重!而且,我以為,我給李巖的那張紙條,也應該要起作用了……”
“紙條?”
孫傳庭愕然道:“什麼紙條?”
朱慈烺笑道:“就在釋放紅娘子的時候,我讓紅娘子給李巖帶了一張紙條,上面寫了一條治國方略,如今李自成已經在襄陽建定官制,號稱襄京,建國之始,正是要籌劃建國方略之時,李巖得到這個方略,想必會忍不住告訴李自成的……”
孫傳庭皺眉道:“什麼治國方略?”
朱慈烺笑道:“我這條治國方略,若是能夠在大明成功推行,必定可是使大明四海昇平,可保大明百年無虞,絕對是治國之上上策……”
孫傳庭臉色登時黑了下來,埋怨道:“殿下,既然是治國良策,如何能輕易交給李巖?最起碼,您也要跟臣與侯大人商量一下才是,若是李自成採納,豈不是助紂為虐?”
朱慈烺搖頭道:“督師大人,從古至今,不管是什麼治國良策,想要推行,必定會觸動某些人的利益,推行之難,難於登天,這一條治國方略,同樣如此,如今李自成剛剛建國,甚至都沒有稱號,根基不穩,這條良策,只怕不是什麼上策,反而是一劑毒藥,即便是李自成有心接受,只怕他麾下的武將謀士也不會答應的,放心就是……”
“那您送給李巖又有何用?難道就是想要送給李巖一個沒用的見面禮?”
候恂問道。
朱慈烺笑道:“見面禮?本宮的見面禮又如何能夠輕易與人?我說過了這對於大明來說,也許是一記良方,可是對於李自成來說,就是一劑毒藥,不管他願不願意喝下去,只要李巖獻給了李自成,那就容不得他李自成不喝了,督師大人您也不要多問,需要我告訴您時,我自然會告訴您……”
朱慈烺猜的一點都不錯,這攤丁入畝之策,絕對是治國良策,李巖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