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
朱慈烺怒吼道:“父皇命我巡視三省,賜我天子劍,遇不法事,先斬後奏,今日本宮就要動用天子劍,不殺朱由錕,我寧可這個太子不做了!常以霖,我們走!”
朱慈烺甩開了孫傳庭,大踏步的向外走去,顯然,怒火已經將朱慈烺給徹底引燃了,斬殺徽王朱由錕,給死難將士報仇,已經成為現在朱慈烺唯一的念頭。
可是,孫傳庭不敢讓朱慈烺做這樣的事情啊,一旦真的斬殺了朱由錕,那引起的後果不可估量,若是朝中重臣紛紛彈劾,甚至有可能引起陛下廢掉太子啊。
孫傳庭急的直跺腳,只是,如今闖營就在近前,他須臾都不敢離開大營,前往禹州起碼也要耽擱上數日的時間,誰知道這數日時間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李自成趁隙進攻,自己跟太子都不在營中,明軍主力絕對抵擋不住的!
“若谷,若谷,不要站著了,您跟隨殿下前往禹州,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殿下斬殺徽王!”
孫傳庭急聲叫道。
候恂答應一聲,帶了兩個親隨,從朱慈烺後面趕了過去。
怒火中燒的朱慈烺,僅僅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從神屋山趕到了禹州城,直接闖入了知州衙門。
張之極聽到動靜,從後衙奔了出來,躬身道:“臣張之極參見陛下!”
“張大哥!”
朱慈烺還沒有說話,常以霖便已經忍不住了,怒吼道:“那個什麼勞什子徽王抓起來了沒有?我要親手斃了他!”
“老常住口!”
張之極喝道:“殿下還沒有發話,哪裡輪得著你 放肆?”
朱慈烺冷笑道:“之極,老常雖然放肆,但是有句話問的對,徽王呢?現在抓起來沒有?”
張之極臉色一苦,悶聲道:“殿下,怎麼抓?我不過是小小四品指揮僉事啊,人家可是藩王,莫說是我,即便是我爹在此統軍,也絕對不敢把藩王抓起來啊,他做的事固然是人神共憤,可是終究沒有謀逆造反啊,臣哪裡有抓他的資格?”
“廢物!”
朱慈烺怒喝道:“為什麼沒有資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徽王既然敢擅殺我軍中將士,就得有付出生命代價的覺悟!你膽子小,我跟老常上!老常,帶著精騎,兵圍徽王府,就是一隻麻雀都不能放走,等待我的軍令!之文、之武,立即前往指揮使衙門,給我將牛成虎抓來!”
張之文、張之武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張之極愕然道:“殿下,牛大人犯了什麼事情?他可是孫督師的左膀右臂,您為什麼要抓他?”
“哼!”
朱慈烺冷哼道,“之極,你文武全才,不管未來治理地方,還是攻城略地,都是足堪大任,可是就是性子太平和了一些,如今身逢亂世,你要做鋒芒畢露的利劍,而不是左右逢源的滑頭,怕什麼?就是天王老子作奸犯科,該抓了也得抓啊,該砍了也得砍,若拿不出這樣的魄力來,這天下如何能夠澄清?徽王朱由錕夥同牛同虎、吳恩堂貪汙軍餉,惹起軍心混亂,就是砍他們十顆人頭都挽不回這樣的惡劣影響!”
“什麼?”
張之極震驚不已,急聲道:“您說吳恩堂也參與其中,這、這怎麼可能?他可是殿下親自提攜的啊……”
朱慈烺冷聲道:“他已經招供了,現在證據確鑿,無論是誰,想要貪汙軍中將士的軍餉,破壞軍心,搗亂大明戰局,都是我朱慈烺的死敵,殺無赦!”
正說話間,牛成虎被張之文張之武帶人抓了上來!
“放開我,放開老子,你們想幹什麼?”
牛成虎不斷地掙扎著,奮力的想要掙脫繩索。
“老實點!”
張之文喝道:“牛成虎,你夥同徽王朱由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