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針對太子斬殺徽王的事情鬧得風雲激盪,風雲之下,一個個勢力都被攪了進來,這水是越來越深了。
連同英國公張維賢都已經感覺到了局面的艱難,因為甚至有一些勳貴都開始參與了進來,與文臣們一同彈劾太子,這才是最要命的!
“陛下,臣不能留在宮中了!”
張維賢急聲說道,“這兩日連勳貴們都已經卷入了進來,老臣必須出宮,召集勳貴,讓他們不要捲入進來,否則,一旦太子回來,面臨的局面就更加危險了……”
崇禎臉色陰沉似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人為什麼發瘋似的圍攻太子,自從數月之前太子病癒開始,到現在不到半年時間啊,而且這半年時間裡,可以說太子屢建奇功,絕對是大明未來的中興之主,什麼時候將這些臣子們都給得罪光了!
崇禎緩緩說道:“既然如此,老國公那就出宮吧,告訴勳貴們,做好他們自己的事情,不要節外生枝,太子所作所為,有目共睹,若是惹怒了朕,朕不介意殺雞儆猴!”
張維賢躬身退了出來,返回府中,開始召集各家勳貴家主,只是,他雖然在勳貴之中威望素著,可是涉及到了利益之爭,誰願意讓步?
即便是張維賢已經將崇禎的話甩了出來,依舊有勳貴們陽奉陰違,不哼不哈的給擋了回去。
僅僅隔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朱慈烺與張之極帶著一百精騎,一路狂奔終於返回了京城。
“殿下,殿下!”
剛剛到了廣渠門的城門前,朱慈烺就聽到一人招呼自己,連忙帶住了戰馬,循著聲音望去,赫然是孫傳庭的中軍親衛統領杜桂。
“杜桂?”
朱慈烺愕然道:“你、你怎麼在這裡呢?孫督師不是讓你七百里加急,遞送奏章嗎?送完奏章,怎麼沒有即刻返回郟縣?”
杜桂澀聲道:“殿下,標下是將您與督師大人的奏章送入了兵部啊,可是兵部侍郎餘朝相接了奏章,他不給標下回執,標下,標下沒有迴文,哪裡敢返回去見督師大人?”
朱慈烺心頭一驚,喝道:“兵部為什麼不給你回信?”
杜桂低聲道:“殿下,現在朝堂上的閣臣們已經紛紛向您發難了,幾乎每個人都上書皇上,請求皇上將您治罪,他們不給標下回執,只怕是將奏章都給扣下了啊,來日若是真的追查起來,就說沒有見過標下,將事情甩的一乾二淨,這一次他們是鐵了心要將殿下您給治罪了,您可要千萬小心了……”
朱慈烺眼睛一眯,冷哼道:“兵部?嘿嘿,他們還真的敢扣住本宮跟孫督師的奏章?”
張之極低聲道:“殿下,不得不防啊,他們極有可能這樣做,否則,若是您與督師大人的奏章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豈能輕易將您召回京城,而且還連發五道金牌!”
朱慈烺寒聲道:“你說的不錯,既然兵部敢私自扣下我們奏章,那索性我們就給他們鬧個天翻地覆,這一次,你是你死,就是我亡,大不了這太子我不做了,也要將這些奸佞給全部除掉!之極,帶著本宮的天子劍,率領一百精銳,包圍兵部,無論如何,也要將本宮與孫督師的奏章翻出來!快去!”
張之極帶著一百精騎直奔兵部,朱慈烺則是入城催馬向著紫禁城奔來!
“皇上,啟奏皇上,太子殿下返回京城在午門之外侯旨!”
一個小太監快步進入了乾清宮大殿,向著崇禎急聲說道。
朝堂之上,登時安靜了下來,太子朱慈烺回來了,竟然這麼快!
崇禎心頭咯噔一下,朝堂之上,最艱難的一刻終於到來了,兒子啊,這一次,你可得挺住啊……
既然太子已經到了午門之外,朝堂上爭執的就是太子之事,沒有理由不讓太子進殿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