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件事情還不容易嗎?”
朱慈烺笑道:“父皇為了紀念先皇,籌建一尊學府,任是任何一個朝臣都沒有辦法阻止,阻止父皇,那就是不忠不孝,他們想要給父皇您扣上不忠不孝的罵名,那父皇大可以直接將他們趕出朝堂,即便是說出天來,也是朝臣們沒理!”
“哼哼!”
崇禎冷哼道:“廢話,朕也知道,他們不會反對朕修建學府紀念先皇,可是若是涉及到這技巧之學,那就另當別論了……”
朱慈烺笑道:“父皇,只要成立了學府,學府自然是延聘院長署理了,至於學府的山長如何開設學科,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與任何人無干,即便是御史言官想要彈劾,所有的奏章,全部留中不發,不就行了?畢竟,這並不是父皇您要親自去研究技巧之學,沉迷其中,讓旁人學習,與朝政沒有絲毫的牽涉,只要不影響朝政,朝臣們自然就沒有反對的理由了。”
“這個……”
崇禎猶疑道:“烺兒,這能行?”
朱慈烺哂然道:“怎麼就不行?父皇,您這是為了悼念先皇,任是誰都說不上什麼來,除非他想揹負大逆不道的罵名,對了,我們就將其命名為天啟皇家書院,絕對無人敢反對!而且,咱們開始的時候,不需要什麼博學鴻儒來做山長,只需要找一個民間博學之士負責就行,這樣也減小了朝臣攻訐的可能,畢竟一個威望、實力不足以對抗威脅朝堂的書院,不會引起這些人的戒備……”
“嗯……”
“那你說,誰適合做書院的院長?”
朱慈烺苦笑道:“這個兒臣哪裡知道?不過兒臣倒是有一個屬意的人選……”
“誰?”
崇禎問道。
朱慈烺猶豫了一下,答道:“鳳陽府亳州知州宋應星!”
“宋應星?”
崇禎有些茫然,這是哪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亳州,不過是大明國中數百州縣之中的一個,毫不起眼,亳州知州,不過是正六品的官員,再加上宋應星也不是什麼博學碩儒,那就更加沒有名氣了,崇禎哪裡聽說過這號人物?
崇禎皺眉道:“烺兒,朕可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一號人物,他可以勝任書院的山長?”
朱慈烺答道:“父皇,第一,亳州知州一介芝麻粒兒大的官,沒人會在乎?第二,他也不是什麼博學鴻儒,同樣不引人注意;正是因為如此,朝中方才不會反對,朝臣們認為籌建書院就是您單純為了悼念皇伯父,若是真的要作為一項重要舉措,必定是朝臣們公推威望卓著的大儒擔當才是;第三,雖然宋應星沒有什麼名聲,但是卻是有些真本事的,不瞞父皇,兒臣知道此人,也是湯若望曾經向兒臣提起,湯若望本身就是才能卓越,都對此人欽佩不已,相比絕對有真才實學,也不枉您和皇伯母為皇伯父付出的心意……”
崇禎微微點頭,緩緩說道:“既然你這麼說,朕就下旨召宋應星入京,委任他為天啟皇家書院祭酒,主持皇家書院事務!”
朱慈烺笑道:“單單一個宋應星還不夠,莫不如咱們別開生面,這所書院,不傳授四書五經,就專門著述傳播天文、曆法、算學、工程、機械技術、農學等學科,以此也為大明在這些領域培養些人才,讓湯若望從西洋延聘一些人才過來,著書立說,採長補短;畢竟,現在大明的歷法都是人家西洋人跟回回主持編列的,堂堂漢人若是連這個都長期交與外邦之人,實在是有傷天朝臉面……”
崇禎心頭一震,沉聲道:“不錯,大明泱泱華夏,若是長期的歷法都有西洋人、回回來主持,豈不是顏面掃地?單單憑你這一句,朕就支援你!”
“哀家多謝皇上!”
懿安皇后站起身來,向著崇禎微微福身道。
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