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軍主力一路追擊,又殲滅了不少的闖軍士卒,終究還是讓闖軍大部都渡過了漢江。
不得不說,李巖來的太及時了,硬生生的從明軍的虎口之中,將闖軍給搶了回去。
常以霖與高傑兩個人氣的暴跳如雷,最終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三萬闖軍越過了漢江。
“殿下,”
常以霖與高傑來到了朱慈烺的面前,愧聲道:“臣等無能,讓李自成那個老賊給跑了!”
朱慈烺搖頭道:“不必氣餒,他李自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襄陽城早晚得重新回到朝廷的掌控之下,他李自成就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都是那個李巖!”
常以霖氣急敗壞的叫道:“殿下,也不知道您看好他什麼,依著臣,早就將他給斬殺了,永絕後患!看看這次,若不是他率領水軍突然出手,我們的精騎如何會讓闖賊這麼輕易的逃脫!”
朱慈烺冷哼道:“你懂個屁!你說本宮看好他什麼?就是看好他率領水軍及時出擊,救李自成於水火之中,你以為是個人就能夠從本宮手中救下李自成嗎?千軍易得,一將難求,更何況還是李巖這樣文武全才的帥才甚至是相才?”
孫傳庭冷聲道:“殿下,只怕沒有這麼簡單!李自成雖然佔據襄陽城有些日子了,但是一來佔據襄陽之後就一直進攻河南,精力始終放在戰事上,而來漢江河道較淺,也不適合籌建大規模的水軍,臣懷疑,這不是李自成的水軍!”
“不是李自成的水軍?”
朱慈烺愕然一愣,問道:“白谷,你什麼意思?”
孫傳庭沉聲道:“很簡單,李巖率領的根本不是李自成的水軍,李自成也沒有水軍,這支水軍不是闖營的。”
“不是闖營的水軍,那是哪裡來的水軍?”
朱慈烺正要接著說,突然猛醒道:“白谷,你的意思是這隻水軍是獻賊的?”
孫傳庭點頭道:“不錯,殿下,只有這一種解釋,畢竟從襄陽到武昌沒有多遠,李自成佔領襄陽、鄖陽一帶,而張獻忠佔領武昌及其以南區域,如今闖賊兵敗,十幾萬精銳損失殆盡,漢江以北的區域盡皆丟失,想要保住襄陽,只怕也只能向張獻忠求援了……”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張獻忠出兵支援,這個張獻忠還真的不怕死啊,難道你特麼的眼瞎嗎?沒看到羅汝才出兵馳援李自成,都把自己給馳援的身首異處了嗎?這個時候幫助李自成,待到李自成喘過這口氣來,沒準你就是第二個羅汝才啊……
“與虎謀皮啊……”
張之極嘆道:“這個張獻忠還真的是不怕死,羅汝才殷鑑不遠,他竟然沒有吸取任何教訓,竟然將自己的水軍派出來支援闖逆,還真的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孫傳庭笑道:“殿下,之極,你們兩個人還沒有跟張獻忠打過交道,不瞭解張獻忠的為人,李自成固然是一代梟雄,不過李自成還算是個英雄,他並不胡來,只是野心勃勃而已;這個張獻忠就不一樣了,非但是貪婪成性,而且殘暴不仁,狡黠過人,你們看他張獻忠突然大發善心馳援襄陽府,難道就沒想到這個張獻忠如何會有這個好心?他可不是羅汝才,羅汝才與李自成的關係向來不錯,可是張獻忠與李自成那就是大小王的關係,兩個人向來是王不見王,一山難容二虎!”
“你是說?這個張獻忠出兵,是包藏禍心?”
張之極震驚問道。
孫傳庭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所謂無利不起早啊,他張獻忠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想要讓他出兵,自然是要有足夠的利益誘惑,他才會答應的,我雖然不知道李巖答應了他什麼條件,但是闖營付出的利益絕對不會小,除此之外,只怕張獻忠也有窺伺襄陽府的意思,現在面對我們的進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