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公啊,誰那麼大膽子,敢將您流放三千里啊……”
隨著話音響起,朱慈烺在倪元璐的陪同之下從一旁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哂笑。
呃……
周奎神色一滯,連忙來到了朱慈烺的面前,作勢就要跪下:“老臣周奎,給殿下行禮……”
“哎哎哎……打住!”
朱慈烺連忙一把手將周奎給攔了下來,別說這是自己實打實的外公,就是真的一個如此年邁的老人給自己下跪,心頭也不忍心啊。、
朱慈烺無奈道:“外公,家事是家事,公事是公事,你這參與競買,本宮倒也不便阻攔,參與便參與了,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有銀子賺的買賣,交給自家人,自然是不錯,不過,外公,既然您拿下了這一次的競買,那就必須按照國家法度,將銀子交上來!”
周奎急聲道:“殿下,您知道,老臣家裡可是家徒四壁啊,老臣恨不得天天都吃土豆,喝稀粥啊,哪裡有這麼多的銀子啊……”
朱慈烺臉色一沉,喝道:“嘉定伯,沒那麼多的銀子,你幹什麼還要威脅江南的商賈,被迫退出競買?壞了朝廷的大事,即便是本宮饒了你,父皇跟母后也饒不了你!”
“那、那要不殿下做主,將這個競買打個折扣賣給老臣?”
周奎眼珠子嘰裡咕嚕的轉著,突然說道,“打個三折,呃,要不打個對摺也行啊……”
“嘉定伯,這可是國事啊!”
一旁的倪元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若是都像你這樣胡攪蠻纏,那朝廷還是朝廷嗎?”
“反正我沒有這麼多銀子!”
周奎將脖子一梗,“倪大人,哪怕是你殺了本爵,本爵也沒有這麼多的銀子,你看著辦吧!”
“看著辦?”
朱慈烺喝道:“嘉定伯,將你流放三千里,本宮還真的有點不敢,不過,按照規制,本宮罰沒你十倍定銀五萬兩,你要是拿不出競買的銀子,就準備交付罰沒銀吧!”
五萬兩銀子的罰金!
倪元璐嘴角一抽抽,太子殿下還真的是夠狠的啊,一口氣就要罰沒五萬兩銀子,國丈向來是一毛不拔的主,連娘娘都休想從他手裡扣除一個銅板來,你倒好啊,想要罰沒五萬兩銀子啊,這怎麼可能!
周奎眨眨眼睛,急聲道:“殿下,叫了罰金五萬兩白銀,那這黃家的商隊跟官許文書是不是就都是老臣的了?”
“做夢!”
朱慈烺差點氣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啊,如果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老子現在都想一腳踢死你啊,五萬兩銀子的罰金就想換走這麼大一筆產業,莫說是你,就是太祖皇帝來了,也休想站這麼大的便宜啊!
朱慈烺低喝道:“除非你交出四十六萬兩白銀,否則休想得到黃家的產業,非但如此,本宮還會親自到府上拉走五萬兩罰金!”
說著話,朱慈烺一擺袖子,揚長而去!
“國丈,你啊……”
倪元璐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同樣走了出去,僅僅留下王鐸收拾爛攤子。
現在的王鐸方才知道什麼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太子爺那是肯定惹不起的啊,可是惹不起太子爺,這位國丈就是好惹的?皇后娘娘向來以孝道著稱,若是自己將眼前的這位國丈爺給逼出一個好歹來,自己只怕好日子也要到頭了啊!
“國丈啊……”
王鐸搖頭苦笑道:“您說,您這是何苦呢?當初不參與競買多好,您就是不聽下官的苦勸,非要當這個渾水,現在好了,被夾住了吧?太子殿下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啊……”
周奎叫道:“不好說話?那我就帶上老婆孩子都跑到東宮去鬧,看他能把老夫怎麼樣!這個黃家的產業跟經營權,老夫我還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