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霖……”
孫傳庭突的沉聲說道,“如今闖營與關寧鐵騎遭受到了重創,一時三刻,他們是無力向著汝州城發起猛攻的,趁著這段時間,我們總算是可以穩住陣腳了!”
常以霖沉聲道:“督師大人,且看明日什麼情形,我們再做打算,依著我,趁熱打鐵,向著闖賊發動反攻,一舉將其擊潰!”
孫傳庭搖頭苦笑道:“以霖,你想的太簡單了,反攻?雖然昨夜突襲,毀掉了關寧鐵騎的火炮營,讓關寧鐵騎損失不小,不過,他們的兵力依舊遠在我們之上,除非調動前往登封駐紮的東宮衛前來,否則,我們難以得手的,要知道吳三桂跟劉宗敏都是能征善戰的上將,可不是那麼容易打趴下的;而要調動登封的東宮衛,一則後面的開封會直面李巖跟李定國的進攻,二則,等到東宮衛趕到汝州了,只怕闖賊也已經初步完成修整了……”
“那要怎麼辦?”
常以霖問道。
孫傳庭緩緩說道:“明日,若是闖賊退軍,我們就馳援禹州,先解決了方傑將軍面臨的危局再說,若是闖賊不退兵,那我們就與其對峙,哼哼,現在秋收已過,開封府有源源不斷的軍糧運上來,我們耗得起!”
待到第二日,周遇吉快步走進了衙門,躬身道:“啟稟督師大人,吳三桂的關寧鐵騎一路後撤三十里駐紮,城外僅僅剩下了劉宗敏的闖營兵力!”
孫傳庭心頭大振,高聲道:“好,好得很!吳三桂撤退,那就說明關寧鐵騎遭遇到了致命的打擊,起碼數日之內,不管是關寧鐵騎還是火炮營都無法發揮作用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出兵禹州,先擊退了李巖跟李定國再說!”
常以霖沉聲道:“督師大人,末將親自率領數千精騎前往禹州!”
孫傳庭神色一滯,常以霖親自出馬,那固然是好,可是若是常以霖走了,那汝州城的防務可是怎麼辦?孫枝秀重傷,難以統兵,左鑲雖然傷勢不重,可是戰力一般,白廣恩如今年紀漸漸老邁,雄風不在,只剩下了一個周遇吉啊,現在正是借重常以霖的時候!
“以霖,你要親自去禹州?”
孫傳庭遲疑問道。
常以霖點頭道:“督師大人,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怕汝州的力量不夠,放心,末將只需要三千精騎足矣,僅僅三千精騎就足夠末將將闖賊殺的聞風喪膽了,其餘七千精騎全部放在汝州,更何況,即便是闖賊再度進攻汝州,末將只不過是在禹州,相距不過三百里,只需要兩三天時間,末將就從禹州殺回來!”
“三千精騎!”
孫傳庭不悅道:“以霖,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兩軍爭衡,需要自信,可是不能自負,李巖麾下兵力三萬,李定國麾下同樣不下三萬兵力,你只帶三千精騎,如何是人家的對手?”
常以霖笑道:“督師大人,那不是還有高傑大哥的兩萬秦軍精銳呢嗎?雖然兵力不足,可是勝在精銳,只要部署得當,擊敗李巖跟李定國,也未見得不能成功,更何況,在登封,還有一萬多精卒呢,那可是東宮衛的精銳,末將隨時可以調動東宮衛前來相助!”
孫傳庭微微沉吟片刻,方才咬牙道:“好,就給你三千精騎,記住了,千萬小心,現在這個局面,已經容不得我們再有半點閃失了!”
常以霖傲然道:“督師大人放心,我老常明白的很,當初之極大哥能夠帶著我們將闖營打的屁滾尿流,我老常照樣能做得到!”
常以霖雖然敬重張之極跟盧太行,可是心頭還是不服氣的,張之極坐鎮汝州,那可是抵擋住了闖營數倍於己的兵力,將闖營打的灰頭土臉;盧太行更是在虎頭丘跟滿洲韃子大戰,若不是因為崇禎壞事,盧太行即便是打不過滿洲韃子,起碼也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平常,殿下一說起來,就是張之極盧太行,好像自己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