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許您說的有理,可是,籌建一支水師不是一日之功,現在更不是我們急需要做的,朝廷國庫開支困難,用於防禦滿洲韃子跟剿滅叛匪就已經捉襟見肘了,如何還有餘力籌建水師?”
倪元璐悶聲道,“還請殿下三思啊……”
即便是朱慈烺說的天花亂墜,幾位閣相就是不同意,別造了,是,太子殿下您生財有道,很能摟錢,可是即便是再能摟錢,這些銀子不是可以持續的,你總不能天天逮住貪官就抄家吧?
籌建一支水師,且不說修建戰船跟造火炮、募兵的銀子,單單是每年的軍餉就不是一個小數啊,鄭芝龍的水師,每年撥款二三十萬兩,這已經是少的了,因為鄭芝龍要的絕對不止這些,只是朝廷從來沒有給足過,若是給足的話,那可就不是二三十萬兩了。
朱慈烺氣得心裡直罵娘,可是,人家內閣就不同意,即便是下旨了,內閣也得給你封駁回來,怎麼施行?
“好!”
朱慈烺咬牙道:“本宮不用你們戶部出銀子,本宮從內帑調撥錢糧,總可以了吧?”
“內帑?”
張維賢苦笑道:“殿下,別鬧,去年你籌備興明銀行,皇上可是一口氣給你調撥了二十萬兩銀子啊,全部充作銀行本金,如今內帑同樣已經沒有銀子了啊,要知道,整個皇宮上萬人,都要靠著內帑養活呢,你將內帑都給取走,讓娘娘們去喝西北風?”
朱慈烺臉色一僵,是了,現在父皇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自己承諾的分紅都還沒有著落呢,要是繼續花內帑的錢,只怕會把父皇從病榻給氣得跳起來。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真的不打算讓本宮籌建水師?”
“不行!”
吳甡連連搖頭,堅定道:“殿下,籌建水師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啊,我們剛剛只是說了籌建水師,還有修建港口呢,那更是一個大窟窿啊,需要動用多少人力跟物力?花費靡費,卻不能帶來任何收益,如何能行?”
朱慈烺接著問道:“你們不後悔?”
吳甡哂然道:“殿下,這有什麼可後悔的?堅決不行,就是堅決不行!”
“好!”
朱慈烺咬牙道:“你們內閣不讓籌建,那朝廷就不籌建,不過,本宮要依靠自己的力量籌建,花自己的錢,總可以了吧?”
“花您自己的銀子?”
錢謙益嗤笑道:“殿下,您雖然是東宮太子,可是一年的俸祿也不過就是一萬兩銀子,一萬石祿米而已,就這些,還不夠一支水師打牙祭的呢,怎麼籌建水師?”
“那你不用管!”
朱慈烺喝道:“本宮要做,不花朝廷銀子,你還有意見?”
錢謙益臉色一滯,沉聲道:“有意見,朝廷規制,民間禁止養私兵,殿下乃是儲君,雖然也有衛隊,可是您已經有衛隊了,甚至皇上有給您配了東宮衛,您還要籌建水師?這可是有謀逆嫌疑的,即便您是太子,也要嚴懲!”
“嚴懲你大爺!”
朱慈烺真的急眼了,徑直從書案後面跳了過來,一把揪住錢謙益的衣領,抬手就是一記響徹的耳光!
“啊……”
錢謙益口中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殿下,你、你竟敢私毆朝廷重臣,便是您是監國太子,也沒有權力,老臣,老臣要去面聖,老臣要去面聖參你!嗚嗚,皇上,皇上啊……”
朱慈烺手上力氣多大?錢謙益一個年近花甲的老頭子,哪裡架得住他這一巴掌?登時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悽慘的嚎叫著。
“殿下息怒!”
“殿下快住手啊!”
張維賢跟吳甡兩個人連忙扯住了朱慈烺,這位爺啊,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這哪裡行,再怎麼說,這也是堂堂的閣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