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還聽說,你要再籌建一支水師?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崇禎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精光,虎老雄風在,雖然崇禎重傷,臥床已經近兩個月,可是依舊是這個大明帝國的最高掌權者,即便是太子監國,他也得要將大明帝國的最高權力掌握在手中,若是說重組錦衣衛,是因為駱養性以及他麾下心腹被盡數剷除的緣故,那這籌建一支水師有什麼理由?
朱慈烺神色微微一滯,低聲道:“父皇,如今我們大明積重難返,這不是一二十年的事情了,從數十年前,萬曆皇帝開始,數十年不理朝政就已經種下了惡因了,這麼多年的積弊,因為多年來內憂外患,我們沒有時間去更正,現在闖賊跟獻賊已經被兒臣壓制在湖廣境內了,滿洲韃子也剛剛遭遇重創,這短時間,可以說是我們朝廷難得的可以得到喘息的機會,兒臣原本要動的可不是水師,而是海禁!”
“海禁!”
崇禎心頭一驚,沉聲問道:“為什麼要動海禁?”
朱慈烺苦笑道:“父皇,大明海禁多年,使得外面的金銀財物到不了大明,大明的財物也到不了國外,而國內的金銀大多都落入了官宦跟豪商巨賈手中,朝廷跟百姓沒有了金銀,豈能不越來越窮?現在我們莫說打仗,連發俸祿的銀子都快拿不出來了,海禁已經是當務之急了!只是,您重傷在身不能理事,朝中反對的臣子太多了,兒臣即便是想要力排眾議開海禁,也難以做到啊……”
崇禎悶哼道:“之所以施行海禁,那是因為大明立國以來,海疆匪患屢教不絕,特別是倭寇,給我們帶來了近百年的侵擾,沿海百姓苦不堪言啊,你要是放開海禁,這些倭奴捲土重來,如何是好?”
朱慈烺淡然道:“父皇,不就是一小撮倭奴嗎?兒臣為什麼要籌建水師?不就是要對付他們?南邊的鄭芝龍,我們靠不住,他不聽朝廷的,那我們就只有另起爐灶了,倭奴不來則已,敢再度禍害沿海,兒臣便率領水師將他們一網打盡,甚至直接殺到倭奴的老巢去,將扶桑都給他蕩平了!”
“蕩平扶桑?”
崇禎不滿道:“烺兒,如今我們保護大明疆土都力不從心,你還要平定扶桑?扶桑距離大明超過萬里,遠隔重洋,你如何平定?當初的蒙古人打下了方圓十萬裡的江山,遠征扶桑,不照樣十萬大軍葬身海底了?你這是冒險!太冒險了,得不償失!”
“父皇,海禁方才是真正的得不償失呢,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就因為一小撮倭寇,就嚇得我們不敢開放海禁了!”
朱慈烺急聲道:“您想一想趙宋之時,當年趙宋時期海外貿易繁盛至極,藉助著繁榮的海外貿易,南宋朝廷即便是偏安一隅,只以半壁江山,就從來沒有出現過財政窘迫的局面,這還是每年向著遼金西夏甚至蒙古進行歲貢的前提下,哪裡來的這麼多的錢糧?還不是繁榮的貿易帶來的?數十年前,隆慶開關,絕對是隆慶皇帝的一項創舉,只是可惜,他也僅僅開放了泉州一處港口,而且泉州還被鄭芝龍控制著,每年不知道多少銀兩都白白的從我們身邊溜走了啊……”
崇禎臉色有些陰沉,冷哼道:“那海禁還未開,你這麼著急的籌建水師,所為何故?想要開海禁,只要你能夠說服朕,朕就支援你,只要你認為對的,朕何時不曾支援你過?現在突然要籌建一支水師,朝堂的臣子們反對,你竟然還要置於東宮之下,自己來給他們發軍餉,大明立國以來,何曾出現過這樣的荒唐事?”
朱慈烺心頭一沉,登時明白了,這是特麼的有人在老子背後告黑狀啊,孃的,誰這麼大的膽子?
只是,現在崇禎已經微微動怒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即便是朱慈烺在群臣面前再牛叉,在崇禎面前起碼也得一幅父慈子孝才行。
朱慈烺連忙答道:“是,父皇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