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人無不駭然,果然是屠夫太子啊,說殺人就殺人,一個堂堂的副總兵,腦袋就這樣輕易的被殿下給砍下來了!
朱慈烺喝道:“傳旨,左良玉臨戰抗命,本來罪在不赦,念其有功於朝廷,且重傷在身,奪去其九江鎮總兵之職,保留爵位,待到傷勢好轉,前往京城頤養天年;左夢庚臨戰抗命,陽奉陰違,本宮念你年幼,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以參將之職暫時統領九江鎮兵力,以觀後效,戴罪立功!左夢庚,你可服氣?”
左夢庚連忙叩頭道:“服氣,臣服氣!”
能不服氣嗎?
雖然狠狠的捱了太子一腳,連帶著九江鎮最親信的副總兵都給砍了,可是左夢庚依舊感恩戴德,不為別的,就為朱慈烺的那句話啊,本宮想要好好地培養你,將你培養成國之干城!
這特麼的是給我臉呢啊,左家墳頭上都冒青煙了,父子兩個兩次抗命,僅僅將老爹給革職了,可是九江鎮有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這就是特麼的莫大的恩典啊,自己還不服氣?
“服氣就好!”
朱慈烺冷哼道:“立即後退十里,全力整頓大軍,恢復士氣,嗣後開封府會開來五千新軍,全部補充進入九江鎮,你給本宮記住了,在戰場上打出一個樣子來,若是再給本宮丟人,本宮不殺你,你自己跳進糞坑裡嗆死去!”
“殿下,嗚嗚嗚……”
左夢庚痛哭道:“殿下放心,嗚嗚,這一次,哪怕臣三刀六洞,被捅成了篩子,也絕對不後退半步,若是再給殿下丟了人,臣,臣就自己一刀子一刀子把自己給剮了,以謝殿下!”
朱慈烺向著左夢庚再度踹了一腳,“給本宮把貓尿收回去,本宮不會在禹州待幾天,馬上就去汝州,你給本宮記住了,本宮不在,盧太行就是本宮的影子,再敢抗命,你自己知道後果,滾下去!”
左夢庚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黃得功現在腦袋都要扎進褲襠裡去了。
“殿下,您、您怎麼突然跑到禹州來了,那朝堂上的軍政事務……”
盧太行低聲問道。
“那個不用你管!”
朱慈烺沉聲道:“不是還有皇上呢嗎?不是還有內閣呢嗎?只要他們不胡來,朝堂上就出不了亂子,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解決掉闖賊跟獻賊!跟我說說,現在河南到底是什麼情況?”
盧太行深吸一口氣,答道:“殿下,現在禹州一下,通州鎮與廬州鎮,再加上九江鎮,兵力有四萬餘人,就釘在禹州城下,讓他們不得動彈,如今柯以能率領三萬與兵力馳援到了禹州,加上李定國在禹州城中的兵力,足足有七萬兵力了,而且李定國這個人文武全才,手段著實了得,想要擊敗他,實在是不容易……”
朱慈烺點頭道:“那是自然,李定國乃是張獻忠的心腹干將,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帥才!”
盧太行接著說道:“汝州一線,如今李巖與劉宗敏麾下有五萬餘兵力,加上吳三桂的關寧精銳兵力,同樣有七萬兵力,而且前些天,聽說劉宗敏已經給洛陽方向的劉芳亮田見秀部傳令,令他們率領洛陽兵力東進,威脅禹州右翼,若是劉芳亮的大軍趕到汝州一帶,那兵力將會達到八九萬人;如今孫督師的親軍傷亡慘重,特別是火車營的火器損失殆盡,雖然哪裡有臣的京營助陣,可是兵力依舊不足啊,兩面受第,接下來,孫督師的日子絕對不大好過的……”
“若是讓你來指揮這場大戰,你會怎麼辦?”
朱慈烺問道。
盧太行沉聲道:“殿下,如今我們將十來萬兵力幾乎是平均分佈在汝州與禹州兩個方向上,致使我們兩個方向上面對賊軍,都有些捉襟見肘,若是讓臣指揮的話,必須要重新部署,在某一個位置上,實現對賊軍的兵力優勢,先從區域性突破,打亂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