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水門!
張獻忠與劉文秀正在全力抵擋登萊水師跟福建水師的圍攻,一個將領一路狂奔來到了張獻忠的近前。
“大王,啟奏大王,不好了,東城被廬州鎮給攻陷了,現在越來越多的明軍已經殺入了城中,請大王早作決斷!”
“什麼!”
張獻忠感覺到眼前一黑,一把揪住了將領的衣領,厲聲吼道:“鍾義,你跟宋林是幹什麼吃的?一萬兵力都頂不住廬州鎮的進攻?混賬!混賬東西!”
鍾義滿臉苦澀,急聲道:“大王,末將知罪,末將知罪,只是,只是,現在明軍已經殺入城中, 很顯然,武昌府這就要保不住了啊,還請大王早作決斷啊,否則一旦被圍在了武昌府城中,我們可是凶多吉少啊……”
劉文秀在一旁急聲道:“大王,如今我們先機盡失,腹背受敵,武昌府肯定是保不住了啊,為今之計,先儲存實力,撤離武昌府為上啊……”
“可是……”
張獻忠氣道:“這武昌府可是大西國的都城啊,連都城都丟了,那還叫什麼大西國?而且武昌府可是湖廣屏障,我們連武昌府都守不住,那整個湖廣只怕都要全部丟了!”
劉文秀無語道:“大王,沒有了湖廣,我們還有四川呢啊,只要我們儲存住實力,朝廷就奈何不了我們,若是在武昌府跟朝廷拼死一戰,到最後所有的家底兒都耗光了,那才是山窮水盡呢!”
放棄武昌府,那就意味著,這幾年張獻忠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數年心血,毀於一旦,甚至還遭遇到了致命性的打擊,自己麾下六大上將,現在僅僅剩下了一個劉文秀還有一個遠在四川的趙林格了!
張獻忠真的有些捨不得,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捨得捨不得的問題了,而是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原因很簡單,現在的登萊水師跟福建水師已經開始動用戰船清理城下長江下面的沉船了,甚至一尊尊巨炮已經再度立了起來,很明顯,登萊水師跟福建水師的兩艘帥船,直接動用了四千斤級別的紅夷大炮,要用二十四斤重的炮彈強行轟開水門的城門!
“轟轟轟……”
數聲炮響!
一發發巨大的炮彈徑直向著水門的城門轟來,八發炮彈有五顆直接命中水門之中的鐵欄,將鐵欄門給重重的轟開,這還不算,其餘三發炮彈也同樣砸在了城門附近,將城門都給砸的坍塌了一片!
“再來!”
呂程狠聲喝道。
雖然鐵欄門被砸開了幾個大洞,可是依舊無法透過船隻,現在只能依靠炮彈強行將整個城門給摧毀,船隻方才能夠直接進入城中!
“大人!”
一旁的廖立平急聲道:“單單憑藉實心的炮彈,只怕難以清除掉這兩道鐵欄門啊,要不然,直接將兩艘船隻駛入水門,那火藥直接將城門給他炸開,否則,誰知道什麼時候方才能夠殺進去啊!”
呂程心頭一震,眼中冒出兩道精光,動用火藥直接炸城,威力小了,難以炸開城門,可是威力太大,只怕連引爆的弟兄甚至後面戰船上的將士都要被波及到啊!
“大人,不要在猶豫了,咱們麾下有的是忠心耿耿的死士,死上幾個弟兄,卻可以讓我們在接下來的大戰之中多活下來!”
常斌急聲喝道。
呂程緩緩點頭,喝道:“傳令,調動兩艘船隻,給老子直接堆上六七甕炸藥!全部拉倒水門下面去!”
作為水師,單單是火炮就有三百多門,那兩大水師攜帶的火藥數量自然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單單是登萊水師就隨軍攜帶者超過一萬斤的火藥,即便是連番的炮戰,消耗了不少,可是依舊還有七八千斤呢,這一次,呂程發狠了,六七甕火藥,足足有超過兩千斤了,隨著兩艘戰船直接就駛入了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