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們就這樣只管逃命,將袁宗第等人置之不顧?”
李自成怒道。
吳三桂臉色一苦,悶聲道:“皇上,臣不是那個意思,臣的意思是先儲存實力要緊,立即下旨讓袁宗第等人撤退沒有問題,可是我們也必須趕緊撤離啊,明軍主力隨時可能包圍襄陽城,到時候,我們一旦被圍,那即便是想走,都難了!”
“即便是再難,朕也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兄弟們不管,自己逃命!”
李自成臉色冷冽,一字一頓的喝道,“如今朱慈烺與孫傳庭都不在,僅僅是一個盧太行一個常以霖,朕有何懼?他們要圍攻,那就儘管放馬過來,朕正好再會會明軍的主力,不必多說了,全軍立即整頓兵力,嚴防死守,一定要堅持到袁宗第大軍返回!命人六百里加急,趕赴承天府,告訴袁宗第,輕裝急進,除了武器口糧,放棄一切輜重,趕往襄陽!”
李自成下定了決心堅守,等待袁宗第的歸來。
吳三桂澀聲道:“皇上,也許盧太行尚顯稚嫩,也許常以霖有勇無謀,可是,通州鎮精銳跟京營精銳,那都是無敵之師啊,曾經跟滿洲韃子血戰過得,甚至都不輸滿洲鐵騎,更何況他們還有水師相助……”
李自成深吸一口氣,答道:“定南王,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是李來亨乃是朕的族侄,李過戰死,朕也只有這一個後輩親人了;至於袁宗第更是多次救朕與危難之中,麾下的兩萬將士更是跟隨朕南征北戰,朕絕無可能置他們於不顧!”
最終,吳三桂也沒有能夠說服李自成立即撤出襄陽,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接受現狀,與劉宗敏等人加緊部署襄陽城防。
只是,盧太行跟常以霖哪裡會給他們從容佈防的時間?
僅僅隔了一天的時間,常斌與廖立凡率領的水師就已經突進到了襄陽北面的漢江之上,旋即向著襄陽城的北城展開了炮擊!
一發發炮彈呼嘯著向著城頭不斷的飛來,剎那間,襄陽城就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到了現在,闖營幾乎所有的精銳都損失殆盡了,能夠具備一定戰力的精銳力量,不過就是吳三桂麾下的兩三千關寧精銳再加上李自成身邊的禁衛親軍,加在一起也不過五千多人,襄陽城頭上的守軍在炮火的襲擊之下,被打的鬼哭狼嚎,慘不忍睹!
僅僅不到一個時辰,襄陽北城的城牆之上,就已經出現了一道道皸裂開來的裂縫以及一個個彈坑!
襄陽城是天下軍事重鎮不假,城池堅固不假,可是那也是百年前的軍事重鎮,這些年來,大明窮的都揭不開鍋了,哪裡還有多餘的銀子修繕城池?
百十年都沒有修繕過,在堅固的城牆也會被風雨侵蝕,遠沒有當年那麼堅固了。
襄陽城中,李自成親自調兵遣將,不斷地做出部署,全力防禦,劉希堯與藺養成兩大悍將都被調到了北城,負責北城的防禦。
只是,北城剛剛安頓下來,常以霖與盧太行的大軍就先後趕到了,常以霖率領著兩萬精銳騎兵一路不停,徑直向著西南方向穿插,切斷了李自成南逃與西逃的路線;盧太行則是率領著四萬俘虜了與四萬與朝廷精銳直接包圍了襄陽城,將四五萬步卒集中在了東城,很明顯,這是要強攻襄陽城東城!
得到訊息的李自成親自來到了東城城頭,望著城外的明軍,心頭不由得一陣心驚膽戰!
單單是東城城下就雲集了五萬兵力啊,若是再加上南城跟西城甚至常以霖的騎兵,現在明軍主力的大軍兵力早已經超過十萬了!
“劉宗敏,你不是說明軍兵力不過六萬兵力嗎?怎麼會變得這麼多了?”
李自成氣急敗壞的喝道。
劉宗敏一陣無語,低聲道:“皇上,我們在漢水防線兵敗,僅僅有五六千兵力殺出來,其餘的四五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