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說的不錯,已經夠給他鄭芝龍面子了,從朱慈烺出道以來,就還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敢跟朝廷對著幹的人這麼客氣過呢!
堂堂的副總兵,在大戰之中不受節制,私自劫掠繳獲財物,私自脫離戰場,這已經夠鄭芝虎掉腦袋的了,甚至他鄭芝龍都要擔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
是,鄭芝虎沒搶到這麼多的金銀,充其量也就是搶了近萬兩黃金,二十萬兩白銀而已,可是,朕就是讓你們給朕吐出這麼多的金銀來,你吐不吐?
這就是朱慈烺明目張膽的敲詐,敲詐你這個福建水師的提督,看你給不給!
只要鄭芝龍不想跟朝廷徹底撕破臉,就只能在這件事情上認栽,畢竟,現在的朱慈烺可不是之前的朱由檢,心狠手辣,手段通天,真的撕破了臉,朝廷得不到安寧,他鄭芝龍以後也休想在閩浙粵沿海一帶立足,這損失絕對不是鄭芝龍能夠輕易承受下來的!
孫傳庭嘴角一陣抽搐,現在他有些明白皇上的用意了啊,將盧太行放到浙江的用意,這就是特麼的為鄭芝龍準備的,一旦時機成熟,盧太行那就是收拾鄭芝龍的那把快刀!
“行了,今日就到這裡,退朝,來人,去給朕將常以霖找來,朕要看看他被棍子敲醒了沒有,這個混賬東西!在朕面前還敢胡言亂語,給他一頓棍子吃都是輕的!”
朱慈烺冷哼一聲,眾人紛紛躬身施禮,準備散去。
“老國公、白谷、之極、李巖,你們留下,今日朕在宮中設便宴,款待歸來的功臣,你們作陪!”
朱慈烺沉聲說道。
眾人散去,時間過去不是很長,常以霖也被找了回來,額頭上還頂著一個大包呢,畢竟這些金殿武士得了皇上的旨意,那可不會手下留情,即便是常以霖皮糙肉厚,都疼的一陣陣齜牙咧嘴。
“臣常以霖參見皇上!”
常以霖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說道。
“滾起來吧!”
朱慈烺冷哼道。
常以霖乾淨利索的爬了起來,陪笑道:“皇上,臣已經知道了,定南候的爵位,還有萬兩黃金,嘿嘿,臣謝主隆恩!”
“那你知不知道,皇上連給太行準備的京營提督的位子都給了你了?”
張之極翻翻白眼,冷哼道。
呃……
常以霖臉色登時就黑了下來,看向了朱慈烺,問道:“皇上,這、這是真的?”
朱慈烺點點頭,示意沒錯。
“皇上!”
常以霖登時跳了起來,氣道:“這場大戰是老盧坐鎮指揮的,臣就是跑腿幹活的,到頭來,老盧屁都沒撈著,反而都便宜了臣?哪裡說理去?不要,打死我,我也不要!這京營提督,您還給誰給誰,臣不要!”
“京營提督,負責京城安危,豈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
張之極嗤聲道,“給了你,你就拿著!”
常以霖怒道:“大哥,你拿我常以霖當成什麼人了?踩著自己兄弟的腦袋往上爬的人?老子寧可死了也絕對不擔著這樣的罵名,等到京營歸來,我特麼的有臉去見賴重霄?有臉去見京營的上萬弟兄?”
“以霖,好樣的!”
孫傳庭將大拇指豎了起來,笑道:“重情重義,是條漢子!只是,你的意思,這件事情皇上辦的不地道了唄?”
常以霖悶聲道:“老督師,你別給我下套,我不上那個當,點了頭,老子少不了還得挨皇上一頓怒罵!”
盧太行笑道:“行了,兄弟,別生悶氣了,雖然皇上卸了我的兵權,可是卻讓我當上了浙江巡撫,一個總兵,搖身一變就成了封疆大吏,還想怎麼著?如今內患已除,我去浙江治理一方百姓,卻也樂得其所。”
張之極搖頭道:“太行,你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