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賊先擒王,呂程的這一手還真的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也只能說呂程的運氣好,火箭彈直接炸到了火藥庫,將福建水師的帥船直接炸成了兩截!
眼看著帥船向著海底沉去,周圍的戰船都已經急眼了,紛紛放下小船,或者命水手綁上繩子進入大海救人。
要知道整個帥船之上,足足有著五六百人,這要是全部葬身海底,那福建水師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最重要的是,現在帥船沉了,主將鄭芝豹都已經落水了,福建水師的戰船再多,現在也已經是群龍無首,軍心渙散了,哪怕是鄭彩在軍中威望頗高,也沒有辦法將其他各個水師營的戰船指揮的如臂使指。
呂程眼看著福建水師帥船爆炸,心頭大喜過望,可惜啊,可惜自己的彈藥不足了,否則趁著福建水師帥船沉沒,全力反擊,即便是不能將對手殲滅,也足以將其給重創了!
打是不能繼續打了。
呂程一聲令下,登萊水師趁著福建水師混亂的間隙,全力向著西北方向突進,直接從福建水師的包圍之中殺了出去,一路向著登州方向撤退!
好不容易,鄭芝豹跟吳三桂方才被手下的將士給救了上來。
鄭芝豹還好些,縱橫大海二十餘年,水性著實了得,便是在大海里游上一天半夜的也不妨事,可是吳三桂不行啊,吳三桂自幼都是在陸地上打轉,除了兩下狗刨之外,其他的都不懂,落入了大海之中,吳三桂直接就被灌了一個水飽,被海水嗆暈了過去。
鄭芝豹命人給吳三桂施救,總算是將吳三桂給救了過來。
這個時候,登萊水師已經從包圍圈之中殺了出去,向著遠方不斷地撤退了,至於福建水師的各部,也開始紛紛向著中軍水師營靠攏。
鄭採與兩位參將鄭濤、付玉璽紛紛來到了鄭芝豹的戰船之上。
“三叔,您沒事吧?”
鄭彩急聲問道。
鄭芝豹恨聲道:“我沒事,只是吳將軍被海水給嗆暈過去了,可惜了我們的帥船啊,就這樣直接沉入海底了!該死的登萊水師,僅僅兩三年時間,竟然就強大到了如此地步,傳令下去,大軍繼續追擊!”
鄭彩苦笑道:“三叔,這一次只怕是沒希望了啊,現在距離登州只怕都不足兩百里了,而登萊水師也已經距離我們超過十里了,帶到我們整理好陣型,再度追擊上去,只怕就到了登州了啊,到時候人家登州有岸防炮相助,我們即便是全力進攻,都奈何不了登萊水師啊,到最後只怕我們還要元氣大傷!”
鄭芝豹一陣無奈,實在是沒有辦法,畢竟大明不是夷洲或者那樣的那些土著部落或者小小的邦國,僅僅一個水師營都足以將這些部落邦國給滅了,大明可是世界上的巨無霸,面對登州這樣的重鎮,僅僅靠著手上的水師,根本無法將其攻克!
可是,就此放棄進攻,鄭芝豹可是極度的不甘心啊,畢竟自己侄子還在登萊水師的手上呢。
“三將軍……”
這個時候,吳三桂清醒了過來,澀聲道:“三將軍,我們追擊近兩千裡,帥船沉沒,先機盡失,軍心震動,即便是勉強能夠追上登萊水師,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啊,以我之見,立即撤回福建,再做打算啊,強行決戰,有百害而無一利啊!”
鄭芝豹悶聲道:“可是,可是次郎怎麼辦?這是至關重要的,絕對不能有事的!”
“放心吧!”
吳三桂嘆道:“三將軍,現在不是朱慈烺跟我們撕破臉的時候,否則的話,他就不是進攻東洋,而是水陸並進,圍攻泉州了,既然朱慈烺不想撕破臉全面開戰,那事情就還有緩和的餘地,也許朱慈烺會將田川送回來也說不定呢,大不了,讓大王舍下面子,就說田川本是大王遺留在東洋的子嗣,不慎遭遇戰火被擒,只要朱慈烺不想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