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這麼一大筆銀子都給了登萊水師?”
張之極震驚道。
朱慈烺點頭道:“對,不光是這筆銀子,明年朝廷撥付給登萊水師的銀子依舊不能低於八十萬兩!”
我尼瑪……
馬士英若不是上面即將多了候恂這個緊箍咒,真的想要撂挑子不幹了!
不帶這麼來的啊,你今年已經撥付了一大筆銀子給登萊水師了,現在又被扣下了一百多萬兩,緊接著,明年的軍餉還不得低於八十萬兩,這、這是要瘋的節奏啊……
“皇上,您這是要逼著臣離開戶部嗎?好讓候恂大人來了可以直接接手戶部?”
馬士英澀聲道。
朱慈烺喝道:“你想什麼呢?你走了誰來坐鎮戶部?候恂嗎?候恂是首輔,每日裡處理朝堂的重要事務就已經夠他忙活的了,哪裡還有時間管理戶部?”
“那怎麼不能這麼向著登萊水師砸銀子啊,那其他軍鎮怎麼辦?會怎麼想?”
馬士英無語道。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馬士英,之極,你們只看到了登萊水師花銀子無數,卻沒想過大明離不開登萊水師嗎?沒有登萊水師,朕能夠奪回皮島?沒有登萊水師,多爾袞憑藉著高麗水師隨時都可以前端寧遠的後路,你張之極現在都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
張之極苦笑道:“皇上,臣也知道登萊水師對於大明的重要性,可是這麼砸銀子,誰也受不了啊,朝廷也承受不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著!”
朱慈烺低吼道:“朕此次坐鎮江南,全力籌措糧草,供應關外,可是就是因為八萬石糧草被奪,差一點就使得我們全軍覆沒,若是沒有強大的水師,我們如何保護海上航線?如何震懾宵小?更何況,這群海盜,表面上看是海盜,實則,就是鄭家的那夥海賊乾的,尋常的海盜,能有十幾艘兩千料的大型戰船嗎?能擁有數十門甚至近百們的紅衣大炮嗎?這對於大明來說,對於朕來說,就是屈辱,跟城下之盟何異?朕可以允許今日奈何不了他鄭芝龍,可是絕對不允許明年後年還奈何不了他鄭芝龍!”
眾人登時驚呆了,八萬石軍餉是被鄭芝龍給搶了?
“皇上,那還等什麼?”
常以霖率先跳了起來,厲聲喝道:“臣請旨,率領兩萬京營精銳,直搗福建,將鄭芝龍弟兄的人頭割下來見您!”
“常將軍,常將軍暫且息怒!”
一旁的倪元璐連忙說道,“皇上,您這樣說,可有真憑實據?若是沒有的話,就直接將這個帽子扣在人家鄭家的頭上,未免太過武斷了吧?若是他,那朝廷就立即派出使者,將鄭芝龍拿來京城,臣親自審理,絕不容情,可是若不是的話……”
“去福建拿人?”
朱慈烺冷哼道:“倪大人,你說的倒是輕巧,你打算帶著多少去?你以為福建那還是大明的天下嗎?只怕朕的旨意還沒有福建,他鄭芝龍就已經反出大明瞭!到時候,大明的海疆被鄭家的水師封鎖,你可知道會給大明帶來多麼巨大的損失?”
“這個……”
倪元璐神情一滯,低聲道:“那皇上,您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讓常將軍率領大軍圍剿福建水師?”
“哼哼,他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朱慈烺冷哼道:“僅僅兩萬精銳就想剿滅了福建水師?人家將主力往大海上一帶,他的京營精銳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人家在大海上耀武揚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朕滾到一邊去!”
張之極緩緩說道:“倪大人,皇上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登萊水師本來就不是為滿洲準備的,而是為福建水師甚至南洋的洋鬼子準備的,他就是要全力打造登萊水師,等到有一天,登萊水師的戰力追上福建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