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攻破了丹東城,使得多爾袞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濟爾哈朗沉聲道:“多爾袞,按說不應該啊,多達木在丹東城可是有著近兩萬的兵力呢,據城而守,即便是堅持半個月,甚至一個月都不成問題,如何會這麼快就丟了城池了?”
“內訌!”
多爾袞無奈道:“你不要忘了,太后帶著福臨可是逃入了丹東城,多達木可是太后跟福臨的嫡系心腹,比之鰲拜還要忠心,多達木聽到我們發動兵變的訊息,必定是要幫助大玉兒奪回盛京的,可是多達木雖然是副都統,可是他直接掌握的兵力只有一萬餘人,而鑲黃旗跟鑲白旗兵力足足有八千人,哪裡是他多達木能夠控制的住的?我想,一定是多達木與蘭格蘇等人發生了衝突,被明軍趁機攻城,而導致丹東城丟失的!”
代善一陣無語,氣道:“這幾個混賬東西,明軍已經兵臨城下了,他們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發生內鬥?無論是支援哪一方,也都得守住了丹東城在說啊,現在丹東城丟了,他們還掙個屁!”
多爾袞深吸一口氣,答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蘭格蘇跟蘇格騰都已經死了,鑲白旗與鑲黃旗的兵力從丹東城撤出來,僅僅剩下了不過四五千人,據那幾個章京回報,是多達木假借太后召見,突然將幾個梅勒章京聚到了一起,驟下殺手,將蘭格蘇跟蘇格騰都一柄斬殺了,方才引起了城中的混戰。火槍,火槍,這兩個人盡皆死於火槍之下,說明,下手的人跟盛京城中鬧事的人是一夥人,都是從大明過來的錦衣衛奸細!嘿嘿,朱慈烺,朱慈烺,還真的有你的,連這種雞鳴狗盜的手段都施展了出來!”
“多爾袞,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代善苦笑道。
多爾袞沉聲道:“接下來,接下來,朱慈烺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進攻大清的機會的,現在皮島方向已經動手了,接下來,張之極必定會從寧遠出兵,進攻錦州,張之極乃是朱慈烺麾下最善戰的上將,阿巴泰一個人只怕不是人家的對手啊,濟爾哈朗,這一次必須要你親自出馬了!”
濟爾哈朗眉頭一揚,沉聲道:“多爾袞,不至於如此吧,阿巴泰加上薩哈廉,難道還擋不住張之極的明軍?”
“擋不住!”
多爾袞搖頭道:“我跟張之極交過手,這個人心思縝密,用兵如同水銀瀉地一般,一出手就是綿綿攻勢,一環扣著一環,讓人難以招架,即便是你親自到了錦州,合你跟阿巴泰二人之力,也未必能夠應付的了張之極的進攻!”
濟爾哈朗心頭一驚,這幾年因為多爾袞攝政,他已經很少出徵了,對於張之極的厲害,還真的沒有見識過。
多爾袞接著說道:“單單是這樣還不夠,透過登萊水師,明軍可以將兵力源源不斷的從大明本土運送到丹東方向,兩面夾擊,讓我們首尾難以兼顧,到了現在,我們必須要將明軍的海上路線給掐斷!”
“怎麼掐斷?”
濟爾哈朗連忙問道。
“派人乘船,立即離開金州,前往福建找鄭芝龍求援,到了現在,也是該他鄭芝龍出力的時候,只有他鄭芝龍的福建水師北上,方才能夠壓制住登萊水師!”
多爾袞沉聲道:“只要福建水師壓制住了登萊水師,那他們的海上供給線就會被掐斷,沒有了後續的糧草彈藥,五萬明軍不足為慮!”
代善心頭一震,笑道:“所以說嘛,多爾袞,到了現在,也只有你方才能夠穩定住滿洲的局面,誰也沒有辦法!”
多爾袞點頭道:“事不宜遲,濟爾哈朗,我們剛剛商議的結果,就由你轉達給阿巴泰,穩住了阿巴泰父子,死死的守住寧錦一線,待到我們逼退了丹東的明軍,就可以集中兵力,在山海關外跟明軍一決雌雄!二哥,你跟阿濟格,在盛京籌備我登基的事情,必須越快越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