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遠與董啟祥徑直整頓兵力,就地駐紮,嚴防蒙古大軍出城,同樣,現在的額哲汗也命人死死的守住平型關,等待著後方主力的到來,畢竟,這五千兵力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必須要進行修整了。
且說孫青一路向著京城的方向狂奔,一天一夜的時間,奔行出了一百多里的路程,終於看到了前方朱慈烺率領的大軍。
朱慈烺率領著一萬步騎出了京城,趕到了淶源境內,畢竟比杜文遠的精騎晚行動兩天,而且步兵速度也無法與騎兵相提並論,是以落在了後面。
“臣原秦軍守備孫青,參見皇上!”
孫青來到了朱慈烺的面前,向著朱慈烺急聲說道。
朱慈烺一揚眉頭,問道:“孫青,若是朕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白谷身邊的家將,受命保護白谷安全的吧?”
孫青連忙點頭。
朱慈烺心頭一震,問道:“孫青,現在山西戰局如何?老督師呢?”
孫青澀然道:“皇上,臣等無能,在老督師的指揮下,死守代州城六天六夜時間,最後城破,臣不得不擊暈老督師,趁亂將老督師給救了出來,可是因為連日作戰,老督師不堪勞苦,吐血昏迷,如今蒙古騎兵兵臨平型關,老督師昏迷無法主持軍務,平型關一夜之間,便已經易手了……”
“什麼!”
朱慈烺又驚又怒,孫傳庭重傷昏迷,平型關失守!
朱慈烺厲聲喝道:“胡鬧,山西鎮兵力不是已經移防平型關了嗎?數千兵力難道還不能守住平型關要衝?你們還有什麼用?”
孫青跪倒在地,澀聲道:“皇上,臣無能,臣死罪!”
“沒你的事,這是山西鎮的責任,數千兵力,連一天都守不下來,朕要這三軍主將何用?”
朱慈烺喝道:“現在老督師呢?”
孫青連忙答道:“所幸杜文遠將軍趕到及時,擊退了蒙古騎兵,救下了老督師,如今老督師在孫濤等人保護之下,正在趕來的路上,杜將軍與董將軍原地防禦,以防蒙古騎兵出擊……”
朱慈烺深吸一口氣,別的倒尚在其次,孫傳庭絕對不能有事啊,如今自己老婆已經懷孕七個月了,還有兩三個月就要臨盆了,若是孫傳庭出事,那樂子可就大了,更何況孫傳庭功勳蓋世,為了阻止住蒙古騎兵更是活活累成了這樣,若是真的就此陰陽兩隔,拿自己豈不是的愧疚一輩子?
朱慈烺回過頭來,看向了紅娘子,沉聲道:“嫂夫人,你率領大軍在後面趕路,朕要前去迎接白谷,來人,傳太醫,帶好醫藥,立即隨朕動身!”
朱慈烺徑直帶著數十騎兵,帶了太醫,向著平型關方向趕了下來,一口氣跑出來數十里,恰好與孫濤等人撞上。
“老人家,老人家!”
朱慈烺晃晃孫傳庭的肩頭,只是,如今孫傳庭已經是氣若游絲了,哪裡還醒的了?
“太醫,太醫!”
朱慈烺回頭喝道:“快給國丈醫治,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將國丈救醒,否則,朕就先剮了你們!”
兩個太醫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急忙給孫傳庭醫治,開出藥方,將藥給孫傳庭灌了下去。
“怎麼樣?”
朱慈烺低聲問道。
太醫顫聲道:“皇上恕罪,國丈大人年事已高,如今又連日征戰,心力耗盡,即便是醒過來,只怕也、也只是迴光返照,堅持不了數日了……”
朱慈烺心頭猛然一沉,平型關丟了,自己還搭上一個老丈人,這次這記悶虧吃得太大了!
“傳旨,緩緩前行,一直到遇上我們的大軍為止,傳旨給平型關方向的杜文遠董啟祥,統率大軍,向後撤退,不必理會平型關的蒙古兵力了!”
朱慈烺冷哼道,“朕一定要讓蒙古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