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程率領著登萊水師大戰歸來,這一戰,直接將鄭芝龍跟東瀛人打服了,雖然沒有貢獻平戶藩與長崎,可是這一戰之下,也直接讓東瀛水師傷筋動骨,同時,也讓鄭芝龍僅有的一點水師力量遭遇到了沉重打擊,再度元氣大傷,想要再度跨海進攻大明沿海的港口,那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很快,呂程得勝歸來的訊息就傳到了京城。
這幾日以來,朱慈烺當真是鬱悶不已,恨透了吃裡扒外的錢謙益,錦衣衛的辦事效率太高了,到了南京城,僅僅數日時間,就將錢謙益給差了一個底兒朝天,不光是錢謙益,還有南京留守的七八家勳貴,全部牽扯其中。
氣急敗壞的朱慈烺直接下旨,將錢謙益與所有的涉事勳貴押解到北京城,交由三法司查辦,其家族全部抄家,在職的全部免官,流放瓊州,至於等待錢謙益等人的,毫無疑問,那就只有人頭落地了。
而且這一次人頭落地的,絕對不會僅僅是這十來顆腦袋,南直隸直接捲入其中各地官員同樣被革去本兼各職,押解京城,少說也要有五六十個官員要人頭落地了。
雖然說朱慈烺放眼,要滿門抄斬,可是終究朱慈烺還是忍了下來,禍不及妻兒,他可不像成為成祖皇帝那樣的人,直接給人家方孝孺滅了十族,這可是要這樣收的,慘無人道。
只是,這口氣著實令人難以嚥下啊。
好在,這草原上的戰報不斷地傳到京城,三支大軍進展順利,還是讓朱慈烺長出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呂程率領登萊水師突襲平戶藩,大敗鄭芝龍與東瀛水師的捷報傳到了京師,洪承疇親自將捷報送入了皇宮。
朱慈烺看罷捷報,登時興奮起來。
洪承疇苦笑道:“皇上,還是李閣相啊,當機立斷,直接抓住西班牙與法蘭西艦隊遭遇重創無法出兵的時機,悍然出手,給了鄭芝龍當頭棒喝,這一次,只怕鄭芝龍再也無力窺伺大明沿海了。”
朱慈烺點頭道:“亨九公,李巖乃是經天緯地的大才,當年他委身闖逆,後來被朕說服,歸順朝廷,當時朝中還有不少人反對呢,嘿嘿,他們哪裡知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更何況李巖出可為將,入可微相,朕若是將他的腦袋砍掉了,還到哪裡去尋找這樣的大才?如同您與若谷公等人,都已經年過花甲,最多也就是十年光景,必定要退隱致仕的,到時候,朕能夠依靠的就是李巖跟之極他們了……”
洪承疇苦笑道:“皇上,臣可不敢奢望十年光景,臣的身體臣知道,這些年在遼東已經熬壞了,若是能有五六年的光景,臣便知足了,若是年邁不堪還佔著高位不放,那可是要招人恨的,不過,這一次呂程將軍突襲東瀛倒是不錯,哪怕是盛怒之下,都沒有選擇將鄭芝龍給全數圍殲,比之以前要有大將之風了……”
朱慈烺笑道:“是,鄭芝龍不過是廯疥之患,只要他沒有了窺伺大明的實力,就可以了,犯不上在這個關鍵的時刻跟鄭芝龍東瀛人死磕到底,到最後即便是能夠滅了鄭芝龍拿下長崎港,也不是什麼豐功偉績;可是若是登萊水師損失過重,那接下來面對南洋各方勢力的逼迫,我們可就要更加艱難了!原本朕以為李巖會選擇讓沈天暢率軍突襲呢,畢竟沈天暢雖然年輕,可是心思更縝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信重呂程,不錯,他們配合的越默契,天南海域就越安全!”
正在說話間,秉筆太監王承恩快步走了進來,躬身道:“啟奏皇上,朝廷派駐南洋的特使朱舜水大人歸來,與一書生在門外請求覲見!”
“誰?朱舜水?”
朱慈烺感覺到腦袋一暈,朱舜水回京了,這、這是怎麼回事?他作為南洋使節,那可是大明在南洋的最高代表,沒有朝廷明旨,私自還京,那可是重罪!
“搞什麼!”
朱慈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