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候恂低聲道:“之極將軍擔心京畿安危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京畿乃是大明根基所在,容不得半點差池啊……”
“糊塗!”
朱慈烺喝道:“若是別人這樣想倒也罷了,他是誰?他是大明未來的三軍統帥!大明的百萬雄師都在他的手上,百萬將士的身家性命也在他的手上,他要做的就是必須保證大明的將士儘可能的少流血,保證大明子明不受侵犯!別人不瞭解朕,難道他張之極不瞭解朕?朕的安危什麼時候需要你們來擔心了?這可是國戰,我們必須要抓住其中的重中之重,那就是喀爾喀必須要被滅掉,至於其他的,哪怕是天津府被鄭芝龍攻破了,哪怕是京城被圍,哪怕是西洋的那些強盜真的殺入了閩浙腹地,都不能動搖我們全殲喀爾喀主力的決心!”
張之極心頭震動不已,其他臣子同樣是一個個被朱慈烺的怒火嚇得心驚膽戰,同樣還被朱慈烺的話給驚到了,大明的三軍統帥,雖然張之極向來是朱慈烺最倚重的上將,可是三軍統帥這個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擔的起的,大明立國以來,也只有當年開國的中山王徐達才可以,甚至連常遇春都沒有做到!
“皇上,臣、臣知罪了!”
張之極跪倒在地,愧聲說道,“臣,這就率領精騎返回漠北!”
“不必了!”
朱慈烺長長吐了一口氣,答道:“現在再回去,哪裡還來得及?哪怕是你每日行軍一百里,想要進抵漠北,也需要起碼一個半月的時間,長途奔襲,大軍疲憊,一來一回,即便是通州鎮精銳,也得跑廢了!”
“那、那皇上,現在可是怎麼辦?我們也總不能坐視李定國將軍與科爾沁遇險吧?”
候恂急聲道。
朱慈烺嘆道:“好在,滿洲還有常以霖在,以他的性子,拿下了伯力城,必定會全力馳援李定國的,現在只怕已經距離李定國沒有多遠了,有常以霖在側翼策應,即便是不能擊敗蒙古的主力,起碼也可以保證大軍全身而退,而且朕也已經傳旨,著盧太行停止攻略察哈爾,與高傑率領山海關的精騎向著正北突進,直逼車臣部落的身後……”
張之極低聲道:“臣已經給常以霖下令了,一旦拿下了伯力城,旋即向著科爾沁與車臣部落方向靠攏,快速突進,想必常以霖不會在途中耽擱的。皇上,臣……”
朱慈烺搖頭道:“行了,其餘的都不必說了,既然回來了,就先休息幾日,亨九公,命人將兵部關於天南的奏章,全部交給之極批閱,三日之後,我們再進行商討。”
洪承疇連忙躬身答應,眾人在乾清宮商議一番,紛紛散去。
車臣部落王庭。
敖噶帶著自己的衛隊祭拜了自己父汗的衣冠冢,返回了王庭。
“大王子!”
王庭城外,一個百夫長向著敖噶沉聲道:“大汗有旨,著您與貢達將軍入城,其餘兵力盡皆留在城外!”
敖噶眉頭一皺,問道:“什麼意思?讓本王的衛隊留在城外?你以為本王是誰?大汗的旨意?那令箭呢?”
百夫長神色一滯,低聲道:“大王子,末將傳達的是大汗的口諭……”
“口諭?”
敖噶喝道:“如今大戰在即,周邊敵情複雜,你僅僅憑藉一句大汗的口諭,就讓本王放棄自己的衛隊隻身入城?莫說是你沒有令箭,便是有令箭,也休想能夠阻止本王帶人入城!貢達,範先生,我們走!”
“大王子!”
百夫長那單巴特低喝道:“如今老汗新逝,新汗登基,你已經不是大王子了,沒有大汗明旨,帶人擅闖王帳,那可是死罪!”
敖噶神色一滯,一旁的范文程微微一笑,來到了敖噶的身後,在敖噶的耳旁輕輕說了幾句。
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