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太行降服了車臣部,讓賴重霄率領五千精騎,坐鎮車臣部王帳,督促諾爾布調集糧草,供應大軍,自己則是率領著近兩萬精騎轉身向著野狐溝方向衝了過來。
野狐溝。
敖噶正坐在汗賬裡等待著車臣部的訊息,四萬騎兵,對陣李定國一萬餘騎兵,兵力三比一還多,這要是還打不過盧太行,那諾爾布就真的笨到家了。
敖噶以為勝券在握,萬無一失,只要解決了盧太行的騎兵,那李定國跟常以霖就死定了,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明軍絕對無法適應如此嚴寒的漠北氣候,戰力受損之下,必定會一敗塗地!
只是,敖噶穩坐釣魚臺,一旁的范文程卻是有些坐立不安,來回的踱著步子。
“丞相,怎麼了?”
敖噶皺皺眉頭問道。
范文程嘆道:“大汗,自從諾爾布走後,臣總是心神不寧,感覺要出什麼事情似的……”
“能出什麼事情?”
貢達笑道:“丞相,諾爾布手裡可是有四萬騎兵,再加上車臣部原有的留守兵力,只怕要有五萬兵力了,對付盧太行的一萬多騎兵,如果還有所閃失,那諾爾布就白當這麼多年的車臣汗了……”
“不是,”
范文程沉聲道:“貢達將軍,您想想,如果盧太行率領一萬多京營精銳真的要千里奔襲,進攻車臣部的話,能拖到現在嗎?要知道京營的騎兵,那可是百戰精銳,來去如風,再有充足給養的保證下,以京營騎兵的速度,只怕大半個月甚至一個月之前就可以趕到車臣部了,如何能拖到現在?”
貢達神色一滯,緩緩問道:“丞相,你的意思是,盧太行的主力已經趕到車臣部了?”
范文程苦笑道:“我不敢確定,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盧太行乃是名將,治軍有方,京營又是精銳之中的精銳,現在才趕到車臣部,我總是感覺不太正常,一旦盧太行的主力真的趕到車臣部了,那……”
敖噶搖搖頭,笑道:“丞相,即便是盧太行的六萬主力都到了車臣部,以我們五萬騎兵的兵力,也足以穩住局面,即便不是盧太行的對手,也不會輕易被盧太行擊潰,我們總有再度馳援的機會,不必太過焦慮,況且,您之前也說了,盧太行六萬大軍如果全力向著車臣部突進的話,他們的後勤供應就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不錯,”
貢達沉聲道:“丞相,您之前說的非常準確,那就是從察哈爾到咱們這裡有接近兩千裡的路程,騎兵還好說,步兵的話,想要趕到這裡,起碼也要三個月以上的時間,這還是中途沒有發生戰鬥,後勤保證充分的情況下,盧太行行軍絕對不會這麼快,畢竟這一路之上的中小部落可有不少,他絕對不敢在沒有後勤保證的情況下孤軍深入的……”
“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親衛快步走了進來,急聲說道:“啟稟大汗,答應外面出現了大量的潰兵!”
敖噶心頭猛然一跳,喝道:“哪裡來的潰兵?”
親衛遲疑了一下,低聲道:“大汗,這些潰兵是從南面逃回來的,應該是車臣部的騎兵……”
車臣部的騎兵?
敖噶臉色劇變,喝道:“快,帶幾個潰兵進來!”
時間不長,幾個潰兵被帶入了汗賬,紛紛跪倒在敖噶的面前。
敖噶這個時候再也沒有原先的風輕雲淡,智珠在握的樣子了,厲聲喝道:“說,你們究竟是哪一個部屬的,是車臣部落留守的潰兵,還是諾爾布親自率領的車臣精銳的潰兵?亦或是其他地方來的?”
其中一個潰兵結結巴巴的說道:“回、回大汗,我們幾個是,是車臣汗麾下左翼的啟稟,是萬夫長安達的部下,我們跟隨大汗馳援車臣王帳,結果在天狼嶺一帶遭遇到了明軍的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