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如何,現在都不能不將戰局通報多爾袞了,畢竟,連寧遠城都丟了,這可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鐵山郡,如今的多爾袞還在拼命的蒐集著船隻,準備向著皮島發動反撲呢。
雖然前兩天一場大戰,讓滿洲損兵折將,高麗水師傷亡過半,滿洲與高麗兵力傷亡一萬多人,但是,終究這些都還沒有傷及滿洲的元氣。
多爾袞後續的兵力紛紛趕到,甚至連鑲黃旗都帶了過來,很顯然,多爾袞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保住皮島的。
只是,身邊的金承恩連連勸阻多爾袞,暫時放棄反撲,只是,暴怒的多爾袞哪裡還能夠聽得進去?
兩三天的時間,多爾袞已經命人在丹江口跟鴨綠江口一口氣蒐羅了數百艘船隻,雖然這些船隻大多都是一些小漁船,最大的也不過裝下百餘人,終究有了這麼多的船隻,也足以承載著滿洲大軍向著皮島發動進攻了。
畢竟從鐵山郡的港口到皮島,也不過二三十里的距離,這麼近的距離,在近海之上,風浪有限,倒也不至於那麼容易沉沒。
就在多爾袞做好了反撲的準備的時候,濟爾哈朗與多鐸派出的使者一路狂奔到了大營之中。
“報,報!”
騎兵一路闖到了帥帳的面前,飛身下馬,厲聲喝道:“快,我要見攝政王,遼西急報,十萬火急,快!”
門前的禁衛連忙圍了上來,將騎兵扶進了帥帳。
多爾袞早已經聽到了動靜,厲聲喝道:“遼西?遼西有什麼急報?”
騎兵跪在地上,急聲道:“啟奏攝政王,奴才奉鄭親王與豫親王所差,給您送來遼西急報!北直隸提督張之極率領山海關精銳突然殺入關外,五天時間,連下前屯、高臺以及寧遠三座要塞,如今兵鋒直指錦州!”
“什麼?”
一旁的阿濟格大驚失色,一把奪過了急報,遞給了多爾袞!
多爾袞扯開了戰報觀看,果然,張之極率領一萬餘兵力,先是兩天時間奪下了前屯與高臺,緊接著,錦州總兵蘇穆雷親自率軍馳援寧遠,反攻高臺,結果中了張之極的詭計,數千精銳身亡殆盡,蘇穆雷僅僅帶著百餘人逃脫,非但沒有保住寧遠城,連寧遠城都給丟了!
如今濟爾哈朗與多鐸已經命令阿巴泰率領正藍旗主力前往錦州駐防,保護寧錦一線,到底是戰是守,請攝政王定奪!
“混賬!”
多爾袞怒不可遏,一把將戰報撕的粉碎,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咆哮道:“蘇穆雷這個廢物,廢物,來人,六百里加急,傳旨,將蘇穆雷直接羈押,帶回盛京梟首示眾!嚴令阿巴泰,全力反攻,給他半個月時間,奪回寧遠與前屯高臺,否則,就不用回盛京了!”
暴怒的多爾袞直接將帥帳之中的眾將領都給嚇呆了,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
良久,阿濟格方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攝政王,那個、那個張之極,我跟多鐸和他打過交道,這個人號稱朱慈烺麾下第一,無人能及,不管是盧太行還是常以霖,都無法取代他在朱慈烺心中的位置,要不然也不會被朱慈烺放在山海關,代替吳三桂主持山海關防務,防禦我們滿洲大軍了,阿巴泰僅僅帶著一個正藍旗,莫說奪回寧遠城,只怕能夠自保都是邀天之幸了啊……”
多爾袞心頭大震,冷聲道:“這個張之極真的真的這麼厲害?”
阿濟格苦笑道:“攝政王,那個常以霖雖然勇冠三軍,武藝不在鰲拜之下,可是終究是一介匹夫,只有血氣之勇,不足為懼;盧太行雖然厲害,可是在當初虎跑丘一戰,多鐸也沒有落入下風;可是這個張之極,不管是我,還是多鐸,都沒有勝過他的把握,阿巴泰?算了吧,更何況正藍旗也不是我們八旗精銳力量,只怕是勝負難料啊,一旦阿巴泰兵敗,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