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張之極沉聲喝道:“立即快馬前往覺華島,知會登萊水師提督呂程,讓他抽調一支水師主力,前往江南,護送運糧海船,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海運的安全!”
一個侍衛點頭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只是,僅僅隔了兩天時間,事情就出了。
張之極剛剛送走了孫傳庭,一匹快馬就從遠方徑直跑入了寧遠城之中。
“急報,急報!”
來人甚至顧不得通報,直接闖入了總兵衙門。
“報!”
信使跪倒在地,急聲道:“啟稟提督大人,卑職奉呂程大人之命,送來急報!”
張之極心頭微震,喝道:“什麼急報?”
信使連忙將呂程的書信遞到了張之極的手裡,急聲道:“提督大人,運輸糧草的海船隊伍出事了……”
張之極一把撕開信封,急忙觀看,信中的內容倒是簡單的很,就幾句話,日前得報,松江府運送糧餉的海運船隊遭遇到了海盜劫持,五十艘運糧海船,共計八萬石糧草,盡皆被掠!
張之極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登時涼了半截,姥姥啊,擔心什麼就來什麼啊,八萬石的糧草啊,全部被劫了,究竟是哪裡的海盜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張之極喝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信使澀聲道:“回提督大人,數日之前,就在海船距離登州還有不過三四百里的位置,突然遇到了一股海盜,對方擁有數十艘戰船,甚至還有體量達到一兩千料的大型海船,將我們的運糧隊伍截住,連同興明公司的船隻水手全部都給俘虜,一併向著東洋方向逃竄,如今呂程大人得到了訊息,已經率領著一支水師力量返回登萊了,準備前往東洋方向搜尋海盜的下落!”
“糊塗!”
張之極登時大急,喝道:“事情都過去好幾天了,哪裡是登萊水師說能找到就能夠找到的,哪怕是我們追到了東洋,追上了這股海盜,等到他將糧食搶回來,黃花菜都涼了,現在要緊的不是緝拿海盜,而是保護糧道,保護糧道!”
呃……
信使臉色一滯,囁嚅道:“大人,這個……”
張之極喝道:“難道本官派出的信使沒有見到呂程嗎?”
信使低聲道:“大人,小的在途中看到了您派出去的信使,只是,小的離開的時候,呂程大人就已經開始集結兵力了,只怕他即便是到了覺華島,也已經趕不上了……”
張之極氣的兩眼噴火,這個呂程啊,腦瓜子一熱,就什麼都不顧了,跟常以霖一個德行啊,剿寇跟關外大戰,孰輕孰重,難道你還分不清楚嗎?只是,現在即便是自己派人去追,也已經來不及了啊……
張之極喝道:“現在覺華島,還留有多少水師兵力?”
信使低聲道:“呂大人不在的話,向來是常斌大人主持水師事務……”
張之極喝道:“來人,再度派人前往覺華島,告訴常斌,抽調主力戰船前往松江府,一句話,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保證糧道的安全,否則,軍法從事!”
李定國與常以霖同樣是臉色大變,糧草被劫了,這可是八萬石的糧草啊,雖然如今寧遠城還有糧草,甚至山海關之中也有一部分儲存的糧食,可是戰場之上,數萬大軍人吃馬喂,這樣的消耗,可不是一個山海關能供應的起的,甚至京城都供應不起!
“之極兄,”
李定國沉聲道:“現在可是怎麼辦?這可是最關鍵的時候,我們跟滿洲韃子,就看誰能撐得時間長了,關鍵時刻,糧草被劫,我們可是要陷入絕對被動的!”
張之極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還好,皇上從江南排程糧草,前者一口氣向著發來了十幾萬石的糧草,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