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還是這麼大手筆,接到了盧太行的奏章,就直接下達了旨意,開放海禁,江南與閩粵七個半口岸,北方兩個半口岸,因為松江府恰好處於長江出海口,所以南北各算半個。
即便是登萊與天津的港口需要疏浚整修,可是僅僅南方的八個口岸也足夠了,只要放開了海禁,那海外貿易還不一下子就膨脹起來?
至於國內的這些豪商巨賈同樣不是省油的燈,但凡能賺得到錢,商人們哪怕是下地獄都會去嘗試,更何況是出海?
這幾個州府全部都行動了起來,設立海關衙門,籌建海關稽查營,專司負責海關稅收以及查辦貨物走私。
就在朝廷與地方全力整合推進開放海禁事務的時候,李巖終於放下了山東的事務,返回了京城。
“哈哈哈,李巖,你可算是回來了,”
朱慈烺大笑著從後面繞了過來,大笑道。
李巖苦笑道:“皇上,您這是將臣硬生生的從燒烤架上換到了火山口上啊,臣在山東就已經夠瞧得了,好不容易將山東的局面給穩定住,您到好,直接給臣支應到兵部來了,臣歸順朝廷還不到兩年時間啊,這麼短的時間,就直接入閣,兼任兵部尚書,這、這滿朝文武,誰會服氣?臣還不得成為人家的眼中釘,肉中刺?”
“哈哈哈……”
朱慈烺大笑道:“李巖,這一次你可不能怪朕,要怪,就怪張之極那個壞種,他為了不被調入京城當兵部尚書,成為眾矢之的,結果就把你給推了出來,反正白谷退隱,放眼大明能夠有能力管好兵部的也只有你們兩個,總得有一個上來啊……”
李巖神色一滯,悶聲道:“之極將軍未免太過分了吧?他身後是整個將門,老國公更是在前面能夠給他擋風遮雨,即便是他年紀輕,資歷淺,可是終究樹大根深啊,而且能力出眾,鎮住朝堂上的一些宵小之輩,還是沒有任何問題吧?這將臣推到前臺來算是怎麼回事?”
朱慈烺笑道:“怎麼,難道你還看不透?正因為他身後是整個將門,正因為老國公是當朝首輔,他張之極才不敢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啊,哪怕是常以霖等人全力支援,他也不敢……”
李巖登時醒悟過來,一門兩閣相,再加上將門領袖的身份,那英國公府的目標就太顯眼了啊,所謂樹大招風,說的就是英國公府啊,看看現在,張之極鎮守山海關,別說公爵侯爵了,連個伯爵都沒給他呢,而盧太行差一點就成了國公了,常以霖都已經是定南候了,可以說,這是皇上有意在壓制張之極啊,而且張之極還是心甘情願的被壓制,不願意做出頭鳥!
李巖一陣苦笑,好了,張之極不願意做出頭鳥,就把自己推出來,自己特麼的何嘗願意?這可是要命的差事啊,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群起而攻之啊,畢竟自己的身份太敏感了,有太多的人不服氣了。
朱慈烺拍拍李巖的肩頭,笑道:“放心吧,有朕在,難道你還擔心有人能夠把你怎麼樣不成?即便是有人真的想要把你給煮了,他們也得有那麼大的鍋才行!你且給朕說說,現在山東具體的情況。”
李巖連忙答道:“皇上,經過一年多的治理,加上山東兩年來風調雨順,沒有遭遇什麼天災,局面已經好轉了不少,特別是攤丁入畝,一體納稅,除了我們分發下去的土地,還有大量的土地被士紳賤賣出去,不少平民得到了土地,去歲錢糧免稅的不少,所以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現,今年,山東稅賦必將爆發,臣以為,最少也要增長五成以上,即便是翻翻也不是沒有可能;山東鎮如今已經完全不如正軌,兩萬餘兵力,盡皆都是精壯,現在吳英泰與謝非接管山東鎮,足以保證山東鎮的戰力了。”
朱慈烺點頭道:“其實,朕將你召入京城,還有一件事情非你去做不可!”
李巖神情一滯,愕然道:“非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