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斬神色一凜:“鄭三哥,鄭叔出了何事,還望如實告知,我能幫上忙的,定會義不容辭。”
鄭全川聲音低落道:“這事雖沒要了我爹命,卻也十分糟心,前幾日我爹受邀去親戚家幫工,不小心摔斷了條腿,那親戚怕我們一家賴上他們,不僅不及時救治我爹,還將他丟到外面,我爹撐著口氣往家爬,路上遇到好心人將他抬了回來,不過卻耽誤時機,那條腿算是就這麼廢了!”
“怎的會有如此無恥之人!”宋回泠聽得氣憤不已,雙眼噴火,“就應該上他家去吵去鬧,將他家給掀個底朝天,將那無恥之徒的雙手雙腳砍斷,再將他那無用的黑心肝掏出來剁碎餵狗,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出這般喪良心的事!”
鄭家兩兄弟原本正傷心,聽見宋回泠這話一時忘了難過,紛紛轉頭看她。
鄭全川欲言又止道:“弟妹,看你長得嬌嬌弱弱的,沒曾想骨子裡竟這麼兇悍。”
宋回泠略表遺憾道:“就是可惜了我沒個兇悍的身子,否則那些惹到我之人,我早把他們揍得跪地喊娘了,動嘴哪有動手來得爽,幾拳砸下去,這心裡便也痛快了!”
賀斬眼皮微微抽動,不知為何,他竟隱隱覺得,他也是宋回泠想揍得跪地喊孃的人。
“弟妹看來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鄭全水接過話頭,隨即嘆了口氣,“可動手也只是逞一時之快,我那親戚是個難纏的,到時鐵定要賴上我們一家,我們都是老實人,撒潑也撒不過人家。”
宋回泠當然知道是這麼個理兒,攤上小人就是這點氣人,明明是對方過錯,一旦你先動手,便是再有什麼理都講不清了。
“鄭二哥、鄭三哥,他們要是敢來你家,你們就來賀家叫我,別的本事我沒有,論撒潑打滾,我腰一叉,就不知道什麼叫對手!”宋回泠說得激動,還挽了挽衣袖,彷彿下一刻就要去和人幹架一般。
前世創業搞茶園時,她沒少遇見潑皮無賴,早就見怪不怪了。
賀斬只覺腦袋嗡嗡作響,抬手扣住宋回泠肩膀:“你這身板還經不住人家一拳,拿什麼和人撒潑?”
宋回泠衝他眨眨眼:“不是有你和阿默嗎?你們就負責當我的護法,伴我左右,護我周全。”
賀斬一時失笑,誰說她沒有官小姐氣息的,使喚他和阿默當打手倒是使喚得挺順手。
鄭全川嘆了口氣:“弟妹你有所不知,我們兄弟自是想上門討個公道,可我爹不許,他說畢竟是親戚,也不好撕破了臉皮,頂多就是日後少走動,爹的話,我們做兒子的也不敢不聽。”
宋回泠這次不作聲了,到底是別人的家事,當事人都選擇忍氣吞聲了,她一個外人也沒有指點的權利。
到了山腳下,賀斬將斜挎在身上的兩捆麻繩,以及掛在腰間的鯉魚鋸和柴刀放進揹簍,而後十分順手的遞給阿默。
被當成小弟使喚,阿默自是不高興,冷著臉不為所動。
賀斬直接強塞進他懷中:“拿著,我要揹我媳婦。”
聽說是要背宋回泠,阿默這才接下揹簍。
男女有別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雖然很討厭該死的大外甥,可他是回泠姐姐的丈夫,丈夫背自己妻子再合理不過。
“又要背?”宋回泠慌了,後退了好幾步,當著鄭家兄弟面,她可丟不起這個人。
賀斬眸色一沉,催促道:“自覺點,別讓我動手。”
宋回泠真是無了個大語,她不想背,賀斬還要用強的嗎?
她往旁邊瞥了眼,鄭家兩兄弟正憋笑看著她和賀斬呢。
宋回泠微微低了低頭:“夫君,還是別了吧,二哥三哥看著,怪不好意思的,而且我還要給娘摘草藥。”
賀斬嗤了一聲:“我是你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山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