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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面對丁笑,我舊病復發

春節意味著入春,然而蓉城春天遠遠還沒到來。

從正月初一那天開始,蓉城陽光茂盛,為烘托節日氣氛不遺餘力,到處金光燦燦,雖然氣溫依然寒冷。

今日下午,太陽如同拐棗樹街弄堂玩累了就回家的孩子,躲在雲層後不見影子,感覺又將下雪。

天氣不佳,我運氣也不佳,連續三次倒在衝殺途中,只剩胡東揮舞大刀,以一敵十,在遊戲中獨自拼命。

我懊惱地罵咧一陣,扭頭看看陰沉沉的窗外,提了提褲子,說老子蹲廁所,然後嘴叼香菸離去。

路過吧檯時,丁笑俏臉刷一下紅了,趕緊低下頭,做出一副很忙的樣子。

我心波盪漾,瞧著不勝嬌羞的女人,突起惡搞念頭,於是趴在吧檯櫃上,笑意玩味道:“您好,丁老闆,祝你節日快樂!”

我將“節日”後面那個字咬得很重。

丁笑揚眉瞟來一眼,臉如紅布。

我捂嘴偷笑。

丁笑眸中波光盪漾,彷彿全是我的倒影。

我一怔,愣了愣神,逃也似的跑向衛生間。

一直以為,她跟我一樣,只圖歡愉一晌。

我現在猛然意識到,她什麼都不缺,之所以朝我奔赴而來,是因為心有感覺。

一個已婚女人,敢於朝前邁出一步,需要多大的勇氣,那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若說生日那晚的越軌行為,有可能出於一時衝動,那麼大年三十除夕夜溜出來見我,完全源自內心的指引。

剛才她那羞澀一笑,讓我讀出了更為深沉的意思。

在廁所,我蹲坑,久久未起身,彷彿肩上重若千鈞。

當前,我只是需要一份溫暖而已,跟愛情八竿子打不著,而且還固執地認為,“僅僅不被餓死的飽暖,沒有資格談情說愛”。

“辜負”,是男女之間最不願意提及的詞語,但是不等於不存在。

事情往往事與願違,越迴避什麼越可能發生什麼。

即便有此認識,或者叫反思,我也只能選擇後者。

不敢愛,不能愛,是因為我懦弱自私。

不願愛,不放棄,是因為我現實需要。

蹲在氣味難聞的衛生間裡,我一遍遍地鄙視自己,又一遍遍替自己解脫。

如此迴圈,如此反覆。

直到感覺雙腿麻得不屬於自己身體那般艱難困苦,我才扶著牆壁離開廁所,蹣跚走在過道上。

丁笑手拿一袋類似路由器的電腦配件,迎面走來,搖擺如柳,未語先笑,眸光晶亮。

我禮貌性點點頭,指了指腳杆,沒話找話,“遭得慘”。

丁笑抿嘴微笑,錯身那瞬,扭頭看了一眼。

再現滿湖春水,波光粼粼。

世間美景,唯於斯。

我心頭一熱,感覺雙腿也不那麼痠麻了。

回到遊戲廳,胡東還在廝殺,完全沒管我離開了多久。

我重新上線,加入其中。

剛才我心熱的同時,腦袋更熱,竟然尾隨去了儲藏室,並反鎖上房門。

丁笑嚇得花容失色,卻又在我的擁吻中迷失。

我像個渾身都是勁兒的年輕車伕,推車上山,疾步如飛,永不知疲倦。

女人癱軟如泥,差不多僅剩呼吸了,只是秋水長眸中的那抹溫柔,足可讓我再次翻山越嶺。

終因環境不允許,我們只得儘快離開。

女人話語幽幽,叮囑道:“玩遊戲可以,但不要沉湎其中,無法自拔”。

我湊近耳邊問,“無法自拔”是幾個意思?

女人踢來一腳,疼得我一蹦三尺高。

我明白,自己食髓知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