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約張爽、徐佳喝酒。
單身時候,生活最大難題不在於沒人陪伴,而是沒地兒吃飯,經常點外賣簡單對付了事。
我昨晚將卡中餘錢、賣車錢和崔鋒的借款一股腦打給了胡東,如今身無分文。不過,我人緣不錯,陸春梅根本就不跟我商量,興許是擔心我拒絕也就未進行微信轉賬,直接給我銀行卡打款一萬元。
這份默默付出的“好”,縱使鐵石心腸的人,也會感激涕零。我當然也不例外,只是將其牢記心底,雪中送炭之恩,只待日後相報。況且,她與我之間,早已逾越同事與朋友的界限,就更是說不清道不明瞭。
我與胡東的住地相距較遠,相當於一個在城中,一個在城外,他的婚事籌備工作,我沒法守在南三環路那邊幫忙,就靠打電話、發微信提點建議。雖說這樣多少有些遺憾,但胡東說“沒事呢”,許春燕全權負責一手操辦,連他這個準新郎官都插不進手,頂多做些跑腿活兒。
心安理得的我於是邀人作陪,紮實搓一頓的同時,順便辦點事。
坐在商業區那家名叫“鼎味”的美蛙魚頭火鍋店,張爽瞧著桌上兩瓶五糧液,疑惑道:“群哥,是不是太高檔啦?”
我往碗裡舀著調料,笑笑說:“遇到喜事,喝高檔酒,很奇怪麼?”
徐佳也覺得奇怪,“平日聚會,你們頂多喝幾瓶啤酒而已。想想,一瓶五糧液能抵多少瓶啤酒?”
見這對小情侶琴瑟相鳴,我噗嗤一聲笑了,喊一聲小爽,“你蝦子一天別入了溫柔陷阱,從此不知春夏秋冬,劉皇叔曾說,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瞧瞧人家古人,多講意氣啊!”
徐佳朝我翻個白眼,憤然道:“群娃,就你一天彎彎道理多,別把小爽帶偏了!”
我嘴上嘖嘖有聲,將一滿杯白酒遞給張爽,笑道:“噢喲,現在佳佳不得了的了不得,以前喊群哥,後來喊喬不群,現在都喊上群娃啦!待你們結婚後,是不是得得喊姓喬的?”
坐在一旁的張爽聞言,當即不淡定了,放下手中酒杯,扭頭對著女朋友說:“佳佳姐,別這樣稱呼群哥。”
徐佳怒不可遏地瞪了小男朋友一眼,撇嘴道:“你曉得個屁,管得老孃咋喊他!”
張爽當即露出一副妻管嚴神情,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朝著咧嘴一笑。
我微眯丹鳳眸子,笑意玩味道:“老孃?喂,你們生米煮成熟飯啦?呵呵呵,好事,大好事啊!少女只會自稱本姑娘,唯有少婦以上的才大言不慚‘本老孃’,對不對呀?”
徐佳臉上 紅霞飛,佯裝耳聾沒聽見,只顧拿筷子在火鍋裡夾美蛙。
張爽赧顏,繼而起身,手端酒杯,畢恭畢敬地說:“群哥,謝謝您,小爽一輩子都認你是哥,無論你讓我做啥,我都照辦。”
我端起酒杯,朝徐佳擠擠眼,揶揄道:“真的?此話可算數?小夥子,你跟徐佳親了幾次嘴,能告訴群哥麼?”
話未落,我頭上已經捱了一記板栗。
我吃痛,趕緊捂住腦袋,順勢起身,與嚇得臉色蒼白的張爽碰杯,再次哈哈大笑,深飲一口酒。
徐佳像個母夜叉,橫眉冷對。
我呵呵作笑,落座放下酒杯,很快收斂玩世不恭神情,正色道:“你倆都是我最好朋友,佳佳心底善良,小爽勤勞勇敢,如今修成正果,群哥很欣慰。”
“只是,小爽多聽佳佳的話,畢竟你歲數更小,來蓉時間更短,為人處世尚需錘鍊。”
“佳佳,我、陸姐和你,我們仨曾坐一個辦公室,朝夕相處,感情頗深。你要記住,陸姐是好姐姐,她不止提到你和小爽在一起這事兒,當時她說話神態,好似親姐提及親妹那般,滿眼都是藏不住的喜悅。”
“蓉漂不易,兩個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