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打車離開龍泉驛,我直奔夜巴黎。
站在琉璃燈光下,服務生崔鋒穿著打扮格外精緻,精神抖擻,這廝見到我時,猛翻白眼。
我有些疑惑:“難得老子主動前來這個聲色犬馬之地,咋啦,還不高興不成?”
崔鋒一臉痛苦狀,近乎哀嚎地怪叫一聲,悲憤道:“我的喬少年,你早不來晚不來,恰恰這個時候前來湊熱鬧,真是麼得卵子事麼?老子正在等候金主呢,她馬上就到,我哪敢不一直陪著?”
我嗤笑一聲,“你陪她便是,我和夏熙陽唱歌喝酒,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兩不相干。”
崔鋒湊近耳邊,悄聲說:“這個金主名叫肖二姐,乃龍騰公司丁總的馬子,財大氣粗,長相不錯,有金有料,尤其對男人需求旺盛,像個殺馬特。”
我豎起大拇指,調笑道:“喲,你小子財色雙收啊!”
崔鋒摸著臉,皺眉嘆息道:“”哎,就是……脾氣太暴躁,太難伺候!”
我哈哈大笑兩聲,正欲安慰發小几句,忽然後知後覺地驀然一驚,一把抓住崔鋒的坎肩,急聲追問道:“你說什麼?龍騰公司丁總的馬子?”
崔鋒一臉疑惑地點點頭。
我鬆開崔鋒,五指在空中無聊地抓了抓,沉吟道:“鋒子,你想個啥辦法,今晚我會會那位肖二姐。”
崔鋒笑容邪魅。
我則暗自盤算著什麼,跟在發小身後,坐電梯上樓。
先前,在離開五里水鄉時,我讓服務員給我拿來兩支針劑葡萄糖,這玩意兒解酒,加之醬香型白酒不比濃香型白酒那麼醉人,後來被範小刀一頓折磨,酒意醒去一大半。
返回城區的路上,我心情格外不爽,忽然有了宵夜喝酒的衝動,於是聯絡了小學同學崔鋒和高中同學夏熙陽。
夏熙陽那廝不知在幹啥,壓低嗓子說他得稍晚些時候才能過來,讓我二人先喝著。
來到四樓歌廳雅間,估摸是前一撥客人才走不久,屋內飄浮著一股酒氣騷氣混雜的刺鼻味道,讓人作嘔。
我趕緊捂鼻退出來,要求重新換個雅間。
崔鋒為難道:“喬公子,今晚夜巴黎生意爆好,這個雅間剛剛騰挪出來,要不將就將就?”
我只好再次返回雅間。
服務生手忙腳亂地播撒一陣空氣清新劑。
果盤小吃端上來,我和崔鋒喝著冰凍啤酒,靜靜等候夏熙陽和那位年輕女金主的到來。
我飲下一杯啤酒,忽然矇頭蒙腦地問道:“胡東結婚那天,你給柳如月說了我車的事兒?”
崔鋒撓了撓腦袋,努力回憶一陣,最後承認,“好像有這麼回事兒。”
我嘆息一聲,沒有責怪發小口風不緊緊給我添事兒,只是默默抓起桌上小支雪花酒瓶,仰脖灌下一大半。
崔鋒羨慕道:“群娃子,擁有如此待你的女朋友,你龜兒子知足吧!”
“嗯!”我應一聲,發自肺腑。
樓下門口,一位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子走進夜巴黎,一男一女迎賓彎腰行禮,熱情招呼。
年輕女子扭動豐臀,身形左右搖擺,讓人擔心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會不會折斷,極具風情。
崔鋒適時出現在電梯門口,笑容燦爛,彎腰作出邀請姿勢。
這位名叫肖二姐的老顧客順勢進入電梯,伸手掐一把俊秀帥氣服務生的臉龐,調笑道:“今晚有啥新花樣?”
待電梯徐徐上升,服務生湊近身子,一陣嘀嘀咕咕。
年輕女子仰頭大笑,沉甸甸的胸脯抖動不止。
雅間光線朦朧,音樂旋律輕緩流淌。
我雙手插兜,站在茶几前,似笑非笑望向推門而入的男女二人。
年輕女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