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饒還繼續提了些旁的想法,比如選結實的布料做裡襯,外邊可以用漂亮的布料甚至繡花裝飾;再裡頭做個分隔,到時候金錢啊,食物啊,用具啊,都可以分開放。
那就又好看,又實用了。
其實剛剛她是突然想到,自己老哥跟蹤的時候要帶點東西肯定不方便,自己又不能跟著,就想到了弄個小包讓哥哥帶著。
符滿聽著點點頭,看著那些材料想了想,道:“若想要耐用,這綢縫製的怕是不成。”
說著起身,“待滿去取些麻料來。”
姜安饒點頭,對於布料哪種更結實她也只知道個大概,肯定是不如符滿的。
符滿很快去而復返,手裡拿著兩種麻布。
雖然是麻布,卻不是尋常的那種粗糙跟麻袋似的那種,而是十分細密的。就像姜安饒一家,平日裡都穿麻布衣裳,但他們穿的麻布衣服,質地同尋常奴隸的肯定不同,比之細膩不少。
他們穿的必然更結實柔軟些。
符滿對自家姜飴要求挺嚴格的,但是她不止一次聽姜曦說過,姜安饒在家多受寵愛。今日這事,若是姜飴起頭,帶著姜安饒禍害了一塊綢布,那姜飴肯定要挨收拾。
但是現在是姜安饒張羅的,符滿非但沒訓人,還把攢著的兩塊麻布都拿過來了。
“哇,這塊布好細密啊!”姜安饒拿著布料衝著光細細端詳,又數了數,這一片平紋麻布經緯密度竟然能到42根/厘米和28根/厘米,按此時的紡織技術,已經是是很難得了。
符滿卻笑笑,問姜安饒要做個多大的,大概什麼樣子的袋子給姜池雨。
姜安饒就比劃著說了,符滿認真的聽完,點點頭,便把那布展開開始切割,然後便開始縫製。
就在姜安饒跟觀眾們驚歎的目光下,不到半個小時,一個嶄新的小包便做好了。姜安饒看著那包讚不絕口,符滿聽著姜安饒不住嘴的誇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最後藉口張羅晝食,跑了。
等她走了,姜飴這才重新活躍起來,然後才說,那塊布是她娘很喜歡的一塊,是離開宋國前,符滿孃家那邊一個堂姐送她的。符滿嫁人這麼多年,除了嫁妝,那還是頭一次孃家的人送的她東西,所以她很是珍惜,一直都不捨得用那塊料子。
“不成想竟拿來給阿饒縫東西了,裁成這樣,怕是也不能再用來縫旁的了罷。”
姜飴說著,最後還癟了癟嘴,其實她最想說的是一句:阿孃好偏心,怎就對阿饒那樣好……
姜安饒一聽,有點發愣。
對於這個大伯母,她一直是遠觀的,雖然她真的長得很美,但是就如這時代大多數女人一樣,嫁人之後就是相夫教子,整日忙忙碌碌操持家務。
所以時常會讓人忘了她的存在。跟姜安饒一直忙活的事情也沒什麼交集。
姜安饒也一直沒什麼機會同她多接觸。想不到,她對自己竟是毫不見外,甚至比對待自己家孩子還嬌慣幾分。
姜飴是個藏不住事的,話沒說出口,但姜安饒也能看出來她想說啥。
所以這功夫心裡就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就是突然之間發現,一個被你忽視許久的人,其實對你很關心,讓你一時間不知該怎樣回饋這份關心。
“大伯母平日裡都喜歡做什麼呀?”姜安饒想了下,問姜飴。
姜飴想了想,說了一堆。
符滿每日要做的事情當然有很多。雖然都是日常的家務小事,但是此時姜曦不在家裡,姜家剩下一家子老弱婦孺,都要符滿照顧。操持一個家,即便是有奴隸可是指使,她也不可能清閒的。
姜飴說的都是家務活!這哪是愛好?姜安饒心說。
不過,做兒女的,尤其還是像姜飴這樣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