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巽卻沒有直接回答祁殊,他只說:“我不在意,但是我已經習慣了。”
“從前我小時候,寨子裡也有我的朋友,我的長輩,可是許多年過去了,他們早就不在了,對於我來說他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及我的心意重要。”祁殊十分不屑,“可是你是為什麼呢?我看你是被供起來久了,做習慣了神像把自己也騙進去了。”
祁巽沒有再和祁殊爭吵什麼,他把祁殊的意識孤立起來,切斷了聯絡。
原本祁殊是主祁巽是從,可是種生死蠱的時候是祁殊承擔很多所以他一直都是虛弱狀態,才慢慢變成了祁巽為主。
被切斷聯絡的祁殊,只能無能狂怒,卻也無可奈何,果然又過了幾日月白來辭職說是要去找霜遲。
“為什麼執著於過去呢?”祁巽問道,對於祁巽來說他自己也是沒有過去的人,他真正成為一個人就是他作為大巫的時候。
月白笑了笑問道:“大巫,你有想過以後嗎?”
“以後?我會一直守著寨子吧。”祁巽回答道。
“不是,守著寨子是你原本的軌跡,我是問除了這個,有沒有人來打破告訴你未來。”月白歪頭,銀製的風鈴簪在陽光下閃耀著。
“並無,我也沒有想過要改變什麼,也沒有人和我說要改變什麼。”祁巽回道。
“那麼,我來告訴你吧,大巫你如果不做大巫只是你自己你想做什麼?”月白問道。
這個問題對於祁巽太過陌生,他從來不知道只是自己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月白見到他發呆又說道:“那既然如此,你哪一天有了想做的事情,我能做到的我會幫你,就當是你教我蠱術的報答。”
說完月白掏出兩個竹編的小舟,說道:“這是給你的,另一個是阿殊的,麻煩大巫幫我轉交給他。”
“不親自道個別嗎?”祁巽問道。
“也不用,沒多久就會回來的。”月白說完便告辭離開。
祁殊看到了竹編小舟,對祁巽說道:“看來我也要快點把紙鳶做好送給她。”
祁巽聽到這話,問道:“我也應該回禮嗎?”
祁殊沒想到祁巽居然會問他這種問題,但是還是說道:“你也可以回一個禮物。”
“可是我並不知道,應該送什麼東西。”
聞言兩個人都沉默下來,祁巽確實沒有被人送過禮物,也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問題,不知道送什麼是正常的。
但是祁殊還是開始和他打著商量說道:“最近也沒什麼事情,我們商量一下,這幾天都是我出來,我把紙鳶做好了就換你,你這些天可以考慮一下送什麼東西回禮,怎麼樣?”
祁巽聽完祁殊的話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祁殊自然是察覺到祁巽的動搖,繼續說道:“你可以跟著我出去看看,外面也許就會有什麼新的想法,畢竟你天天在房間裡,也不可能有什麼好主意的,還是要多出去走走。”
“好。”祁巽同意的睡覺,淺灰色的瞳孔慢慢轉為濃厚的墨色。
祁殊用了兩天時間繪製完了圖紙,可是這兩日下了雨,骨架有人鬆散了,不得不出去重新選兩支替換,正走在路上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
本能的去一邊的樹林避免遇到,祁殊聽到幾個少女討論著胭脂蟲。
“你養的胭脂蟲怎麼樣了,上次你送我的胭脂快要用光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傳來。
另外一個聲音卻苦惱的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的,我還要多試試看看哪個顏色好看,等我試出最好看的顏色我再送給你,急什麼?”
然後兩個人開始笑起來,滿是活力,叮叮噹噹的走遠了。
“胭脂嗎?”祁巽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道。
祁殊聽見也覺得有點道理,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