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聽著侄兒的話。
他又回頭看了看青年女子,在往遠看去,身穿一身緋紅色長袍的少年,正扭頭對著高他半頭的北襄王府的次子嘀咕著什麼。
他摸了一把下巴上的鬍渣子,說道:“那女子和那少年人確實像是一夥人。”
陳玄作為一個武將,他的道理很簡單,也很粗暴。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長得漂亮的人和長得漂亮的人是一起的,至於髒東西那就應該和髒東西是一夥人。
那少年長相和那青年女子如出一轍,一檔貨色。
“三叔,讓你過來,就是同那兩人合夥對付那老道。”陳天問說明來意。
陳天問又繼續說道:“你不要覺得有壓力,感到勝之不武。”
他知道由於三叔是家裡唯一走武將的路子,在文治上由於二叔和父親太過耀眼,以至於在武學上很驕傲!
沙場用兵之道,還懂得審時度勢,但是和人在武學方面的較量,從不以大欺小,以少勝多。
陳玄一聽,滿臉苦笑,說道:“天兒啊!你還真瞧得起你三叔,對面可是一道長,你要是叫我自己一個人上,我現在直接轉身回頭,去調兵過來抓捕了。”
“那不是因為,三叔是陳家武學第一人嗎?”陳天問輕飄飄的恭維了一句三叔。
陳玄白了一眼陳天問,說道:“那也得看跟誰比。”
他走出一步,看著陳天問,告知道:“我上了。”
“等一下三叔,這枚銅錢,你拿著。”陳天問急忙從衣兜裡掏出一枚銅錢,這枚銅錢是從老僕那些散落的銅錢裡撿來的。
“給我銅錢幹嘛!”陳玄伸手接過銅錢,不解的問道。
“這枚銅錢是那對主僕遺落下來的,就當出手時的由頭。”
“也好。”
“小心點,三叔。”陳天問擔心得叮囑了一句。
陳玄頭也沒回,很自信得說道:“在京城,陳家人,還死不了。”
他一身戎裝,威風凜凜,腰間懸掛橫刀,大搖大擺的走進場內。
陳玄這個意外來客,讓場中三人心中一緊,紛紛看向他。
這時候來人,對於三人來說,都不是好事,是敵是友不好說,本來就勢均力敵,現在這人是哪一方的,三人都接受不了。
但三人看向陳玄的目光又各有不同。
老僕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握著鐵槍地手沒有剛才那麼緊了,這種毫無意義地比鬥,他實在是失去了耐心。
況且,躲著公子偷吃,不太方便,他沒怎麼吃飽。
巧姨露出掃興地神情,本來以為一個人就足以讓老道吃點苦頭,沒想到兩個人也沒能在老道手上討到好處。
老道一看,一掃臉上的陰霾,臉色露出笑容。
三個人這反應,完全都是因為陳玄身上戎裝,和腰間佩戴的橫刀,所引起。
這裝扮,官府中人,巡城衛,還是一個大官,這就打不下去了。
老道一臉春風得意,走上前去,笑著諂媚道:“陳統領,今日是什麼風,把你吹到了安平坊。”
在老道露出笑意的臉龐下,心底暗戳戳的罵了陳玄的祖宗十八代,這邊這麼大的動靜,才過來,這是什麼辦事效率,朝廷養著你們這幫傢伙,當飯桶的嗎?
在不來到時候我怎麼收場!
陳玄直來直去的回道:“真人,今日京城下雪,沒颳風。”
老道聞言,尷尬一笑!
陳玄在三人的臉上,審視一圈,昂頭朗聲道:“今日此地,沒有敦臨巡城衛陳統領。”
他回頭,目光炯炯地看著老道,對著老道雙手抱拳,行了一個江湖禮儀。
“晚輩,鹹臨郡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