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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眠山上度春秋 六十九毫髮無傷

李君沉急忙上前,走近一瞧,有一個人弓著身子,捲縮成一隻蝦米,雙手緊緊地護著周身重要部位,趟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君沉不用多想,也知道這人除了是陳天問,也不可能是其他人。

陳天問除了身上到處都是沙石塵土,整個四肢健全,全然沒有身首異處的血腥樣子。

而且他在陳天問的身上也沒有看見大量的血漬,顯然對方沒有被天雷劈中,也幸運地躲過了巨石的砸擊。

李君沉在心裡重重地鬆了一口氣,趕緊把陳天問從塵土裡提了出來,他用手掃去對方身上的泥土,放在一旁平坦的地上。

李君沉看著對方緊皺眉頭,雙目緊閉,重重地喘息著,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對方的臉,輕聲的問道:“陳天問,陳天問?”

陳天問嘴角處掛著一抹殷紅,蓬頭垢面很是狼狽,顯然他還是受傷了,只是還不算嚴重。

李君沉覺得陳天問一個未曾習武之人,在天雷之下,也就受這點輕傷,要不是現在有些不合時宜,他都想搖著對方的肩膀大聲誇讚陳天問一番了。

這種運氣,完全是天選之子,有天命在身,堪稱無敵,以前他總是在西境,聽人說書。

那些江湖豪傑,沙場宿將,都有這種面對天威,壕無人性的運氣,不然凡人誰能做到這種毫髮無傷的程度。

沒有,絕對沒有。

沒死,沒殘,在李君沉心中就是毫髮無傷!

陳天問艱難著睜了睜眼睛,看著李君沉的臉,有些恍惚。

他停頓了幾秒,苦笑著說道:“雷雲過去了吧!”

李君沉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對著陳天問點頭。

“過去了,都過去了,現在萬里無雲,不會再有雷追著我們劈了。”

“陸游京他人呢,他沒有事?”陳天問躺在地上,扭著頭朝著兩邊看了看,發現身邊就只有李君沉一個人。

深坑中間這處沒有被天雷砸到的地方,剛好有一塊一丈高的石頭立在上面,而陳天問和陸游京之間的視線,被石頭遮擋得嚴嚴實實。

故而陳天問根本看不見,隔著不遠處的陸游京雙眼無神,失神落魄地癱坐在地上,低垂著腦袋衝著自己的大腿輕聲細語。

陸游京沉浸在自己的自責中,以為是自己的原因,讓陳天問死在了天雷之下,外面的世界怎麼樣,他無心去了解。

李君沉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伸出一隻手,把陳天問從地上拉了起來。

對著灰頭土臉的陳天問說道:“那貨跟我同時來這裡,看著眼前這些深坑,以為你被雷劈死了,嚇得他癱倒在那邊了,嘴裡一直唸叨著,我的錯,我的錯。”

李君沉搖搖頭,繼續說道:“他都快著魔了,要不是我一直沒看著你的屍體,沒有聞到這裡殘留的血腥味,我都得揹著他迴風眠山了。”

李君沉從小就對血腥味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畢竟一個總是溜出府邸的小傢伙來說,可不就得在外面去蹭飯嘛,不然就得捱餓。

而普通老百姓傢什麼時候桌上的飯菜最可口,除了過年就酒席,就是殺豬菜了。

李君沉從小就長得可愛,水靈靈的一臉富貴相,這種小傢伙在民風淳樸的西境挺招惹喜歡,家裡的長者覺得他喜慶,就都原意留在家中吃一餐飯食。

可能大多數人家也覺得一個半大的孩子,糟踐不了多少飯食,或者是另外的原因,反正大部分人家還是願意給李君沉一口飯。

而等李君沉來到深坑裡,鼻子順著深坑仔細地嗅了好幾遍,都沒有聞到血腥味,他可不相信被天雷劈死的陳天問,連血腥味都被抹掉了。

陳天問單手捂著胸口,一手摟著李君沉的脖子,看著身邊前那些黑焦土,眼角跳了跳,他感慨著說道:“這天雷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