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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們就是彼此的唯一。

何烯年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只有嘴型。

但是許騁看明白了,他在喊:騁哥。

這無聲的呼喚讓許騁的理智率先崩盤,他一手摟著何烯年的後頸,一個用力把他往自己身前帶,另一手已經撫上了他的臉頰。

與此同時,在何烯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滾燙的嘴唇貼上了他同樣帶著熾熱溫度的唇。

那個瞬間,何烯年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沒來得及想。

何烯年眼睛倏地睜大了,他下意識就抬手摟住了許騁的的腰,隔著衣服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肉時候指尖似是觸電般回縮,很快又重新摟了上去,隨後徹底地合上雙眼,沉浸在許騁的吻裡。

好似焚山的野火,也像滔天的巨浪,一發不可收拾的愛意鋪天蓋地襲來,他引火燒身,理智湮沒,卻也甘之如飴。

和深夜便利店門口那個倉促兇狠的吻不一樣。

這個吻雖然同樣帶著兇狠的肆虐,卻也帶著前所未有的深情繾綣。

何烯年能感覺到許騁的舌頭掠過自己口腔的每一處地方,他的牙齒狠狠地撕咬著他的嘴唇,哪怕帶著絲絲縷縷的疼痛,何烯年依舊竭盡所能地回應著他,放下所有的防備任由他追逐,也追逐著他。

何烯年用力地摟著許騁,鼻息間都是許騁的氣息。

他被巨大的幸福和失而復得的喜悅淹沒了,抱著許騁的手都在顫抖,他在許騁的懷裡也同樣顫抖著,緊閉著的雙眼溢位了眼淚,劃過了臉頰。

何烯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流淚,也許是終於得償所願,開心過頭了,喜怒哀樂都在這個夜晚因為許騁的這個吻紊亂了。

許騁察覺了懷裡的人抖得厲害,他微微後撤,睜開眼睛看何烯年。

何烯年也睜開了朦朧的淚眼,隔著模糊的水光看著許騁,他不想哭的,但是他控制不住,許騁抱著他,溫柔地注視著他,捧著他的臉,他反而哭得愈發厲害,眼淚跟開閘放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許騁捧著他的臉,耐心地給他擦眼淚,用手指,也用嘴唇。

他的吻落在何烯年的眼皮和臉頰上,淚水被吻了去,卻很快又有新的淚水湧出來。

許騁就這麼不厭其煩地給他擦眼淚,等他平復情緒。

何烯年堪堪止住了自己眼淚的時候,許騁問他:「哭什麼?」

何烯年搖搖頭,淚眼朦朧地看著許騁說:「我不知道,我好心疼。」

何烯年不是會心疼自己的主,他說心疼是疼誰,答案很顯然。

他心疼許騁被自己推開的那裡幾年,心疼許騁走不出來的那幾年。

許騁看著眼前這個哭得亂七八糟的人,說著心疼,心裡也軟得一塌糊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於是又重新吻了下去。

這次沒有剛剛的狠勁了,只是溫柔的唇齒相依,他們難分難捨地纏綿著,要把失去的那幾年全部補回來。

他們就這麼親一會兒,停一會兒,開始時坐著親,後來就變成躺著親,窩在被子裡親。

親到後面,他們都有意識收斂了,怕擦槍走火。

何烯年躺在許騁的懷裡,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他問許騁,「騁哥,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許騁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沒有。」

何烯年猛地抬起頭看他,眼神裡都是毫不掩飾的失落和驚訝,沒辦法,剛吃了顆糖,隨後就是一棒子,這麼大的落差不是誰都能接受的。

他垂眸沉默了一陣,試探著問,「你還生氣嗎。」

許騁這次沒有立刻回答了,他深深地看著何烯年,何烯年在這短暫的沉默裡又忐忑了起來。

最終,許騁輕輕嘆了口氣,低頭看著他說:「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