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動緊急剎車的閥門,第一時間開啟前排車門、衝向了鐵軌中間的川崎先生。”
司機看著若井刑警,無奈的解釋道:
“我完全沒有注意死者的狀況。”
“原來如此。”
若井刑警微微頷首,重新拿起筆記本、用鋼筆書寫片刻,放下雙手,看向司機,沉穩的確認道:
“既然案發時間的你們全部跑到電車外面,那麼是否有人趁機潛入電車?”
“我們下車僅僅幾分鐘......”
司機微微低頭,謹慎的回憶了三秒鐘。
他抬頭看向若井刑警,認真的告知道:
“我並沒有看到陌生人潛入電車。”
“既然如此,根據死者後腦勺的裂口和相機箱的血跡進行綜合判斷......”
若井刑警思索片刻,看向前方眾人,沉穩的分析道:
“因為司機情急之下被迫剎車,所以正雄先生瞬間失去平衡、以身體後仰的姿勢倒向了地面。
最終,正雄的後腦勺撞擊相機箱臨近過道的上方尖角、滑至地板、當場斃命。
嗯、不會有錯!”
若井刑警極為篤定的發表了結論。
“此言差矣。”
扮演毛利小五郎的東方皓月輕描淡寫的看著若井刑警,在心裡仔細回想小五郎辦案之時、對輩分小於小五郎的人的行事作風。
皓月雙手揹負腦後,漫不經心的暗諷道:
“如果你真的仔細觀察了相機箱,就不會說出剛才那份近乎愚蠢的推論。”
“什麼?!”
若井刑警有些生氣的看向了東方皓月。
“若井刑警,你剛才的推論完全沒有解釋死者額頭的血腫來源何處,以及......
相機箱臨近過道的下方尖角為何沾染大量血跡。
話說回來,若是僅此而已倒也罷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身為一位刑警的你竟然會疏忽相機箱上方尖角殘留的血跡異常。”
東方皓月沒有安撫若井刑警的想法,放下雙手,自顧自的指出問題道:
“你剛才推斷死者的後腦勺撞擊相機箱的上方尖角,為何上方尖角僅僅殘留微量的鮮血、下方尖角卻沾染了大量的鮮血?”
“啊...我想......”
若井刑警微微低頭,視線向下的看著光滑地板,氣焰全無的進入了思考狀態。
兩秒鐘之後,他靈光一閃,不慌不忙的抬頭看向東方皓月,恍然大悟的斷言道:
“相機箱一定受到了緊急剎車的慣性影響,才會翻轉幾次變成現在的模樣!”
“蠢貨!”
東方皓月毫不留情的痛斥一聲,猛的伸手指向相機箱綁住扶手的揹帶,雙目如鷹的盯著若井刑警,嚴肅的發問道:
“若井刑警,請你告訴我,被綁在扶手上的相機箱要如何順著緊急剎車的慣性完成翻轉?”
“呃......”
若井刑警回頭看向藉助揹帶綁於扶手的相機箱,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東方皓月乘勝追擊的批評道:
“你沒有細緻的觀察案發現場就敢胡亂推理,唉...如今的年輕刑警真是一屆不如一屆。”
東方皓月說著說著,故作痛惜的仰天長嘆、惆悵不已。
工藤新一嘴角微微抽搐,不忍直視皓月,連忙轉移視線、順著皓月右手望向相機箱綁住長椅邊緣扶手的揹帶,微微一愣。
新一凝神緊盯原本由川崎哲也系成死結、現在卻變成活結的揹帶,在心裡若有所思的想到:
“我記得川崎哲也分明繫了死結,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