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
目暮警官側身看向左後方的高木刑警,嚴肅的吩咐道:
“立刻確認毛利偵探所言非虛。”
“是!”
高木刑警穩重的看向目暮警官,右手敬禮,邁著短促的步伐穿過眾多記者和攝影師、乾脆利落的衝向了大門外。
工藤新一看向畫面中的目暮,沉穩的分析道:
“牆壁上的其它子彈還有會議室內的四枚彈殼...它們都是松尾先生事先留在那裡的虛假證物。
三顆子彈分別位於不夠醒目的海報背面和時鐘旁邊,犯人亂槍掃射卻如此湊巧的命中那些隱蔽的地方...機率未免太低。
顯然,犯人不想在行兇之前被人發現他留下的那些東西,他只希望案發之後、趕到現場進行排查的警方能夠有所發現。
這麼一來,警方很可能如他所願的認為犯人在會議室內亂槍射殺了被害者。”
“毛利偵探,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目暮警官瞥了一眼惶惶不安的松尾貴史,雙手橫著揹負身後、小臂交疊,平靜的看向毛利小五郎,例行公事的質疑道:
“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案發現場的窗戶近乎完全關閉,你要怎麼解釋此事?”
目暮警官彎腰俯身,近距離的看著電視機,一絲不苟的強調道:
“犯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三層樓以上的七號倉庫關閉會議室的窗戶吧?”
“那是因為目暮警部尚未變成屍體啊。”
工藤新一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東方皓月嘴角微微抽搐,強行按捺住了想笑的慾望。
另一邊,目暮警官神情一怔,直起身子,啞然的遲疑道:
“屍...屍體......?”
“是的,麻煩你再扮演一次被害者。”
工藤新一心如止水的描繪道:
“若是被害者遭受槍擊...雙腿無力,身體自然的往下滑,胳膊順理成章的抵住玻璃往下壓、令窗戶逐漸閉合......”
“竟是如此!?”
目暮警官一五一十的按照工藤新一所言扮演了屍體。
此時此刻,目暮癱坐在地、後背抵牆,向左轉過腦袋,驚訝的看著近乎閉合的窗戶。
“松尾先生。”
工藤新一漫不經心的推理道:
“你之所以反覆要求工作人員確認諏訪先生的位置,正是希望犯案的時候能夠擁有看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行兇之後,你拜託工作人員前往諏訪遇害的房間檢視狀況也是同樣的原因。”
工藤新一停頓一秒,輕描淡寫的總結道:
“綜上所述。
松尾貴史在四分鐘錄影帶最開始的播放時間離開攝影棚,馬不停蹄的趕到了七號倉庫的窗邊。
接下來,他利用我剛才闡述的方法槍殺了三層樓下方的諏訪先生。
最後、趁著錄影帶尚未結束,松尾步履匆匆的回到攝影棚、將心虛和奔跑造成的汗水辯解為肚子不舒服所致。
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工藤新一凝神注視逐漸恢復平靜的松尾貴史,凌厲的給予心理壓力道:
“我說的沒錯吧,松尾先生?”
“真不愧是名偵探。”
松尾貴史微微頷首,淡定的看著畫面中的毛利小五郎,怡然自得的坦承道:
“假如我使用你剛才所說的詭計,確實能夠在四分鐘內犯下罪行並且回到攝影棚。
不過......”
松尾貴史攤開雙手,輕笑著反問道:
“你有確鑿的證據麼?”
松尾貴史停頓一秒,言辭銳利的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