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證據。”
東方皓月雙手插兜,怡然自得的看向大原一雄,閒情逸致的揭露道:
“你在捆綁釣魚線的時候、不小心割破了左手的食指,我說的對不對?
“一派胡言。”
大原一雄大手一揮,毫不膽怯的盯著東方皓月,言辭銳利的辯駁道:
“我只是不小心被洗手間的隔間大門夾傷了食指,僅此而已!”
“哼哼。”
東方皓月雙手橫著揹負身後、小臂交疊,瀟灑自如的輕哼兩聲,意氣風發的推理道:
“你捆綁釣魚線之後、前往貨車調整手剎和檔位僅僅需要一隻右手,自然不會遺留血跡。
可是當你試圖回到洗手間、站在窗外、雙手抓住窗沿、努力攀爬的時候,你不小心的殘留了血跡。
在那之後,你回到相田徹對面的座位,不再使用左手持筆而是換成了右手。
另外,柯南發現你為了止血、時不時的將左手食指放入口中。”
話音剛落。
“對對!”
工藤新一高舉雙手,興高采烈的看著東方皓月,愉悅的證實道:
“我確實看見大原先生在口中放入了左手食指~”
“那又如何?”
大原一雄收回看著工藤新一的緊張視線,竭力恢復鎮定,不慌不忙的看向東方皓月,坦然若之的承認道:
“沒錯、我攀爬了洗手間的窗戶甚至不慎受傷,問題是......
我不走尋常路的外出呼吸新鮮空氣,何罪之有?”
“哈?”
東方皓月和工藤新一目瞪口呆的看著越說越自信的大原一雄,在心裡茫然的吐槽道:
“本次命案的犯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總而言之。”
大原一雄凝神緊盯東方皓月,威嚴的脅迫道:
“你有本事就證明犯人是我而不是別人。”
“好好好,我滿足你的願望。”
東方皓月無語至極的搖搖頭,沒好氣的分析道:
“因為犯人必須在公交車到站之後、抵達貨車附近,又必須在公交車離站之前、回到咖啡廳,所以佈置作案手法的時間很短。
關於這一點,你在第一次進入洗手間之前、盯著手錶足足四秒鐘的行為就足以證明。
礙於時間緊迫,打算調整貨車手剎和檔位的你不想遺留指紋又想節約擦拭指紋的時間,只能在跑向貨車的途中佩戴手套。
也就是說,你的手指慘遭釣魚線割破的同時導致手套沾染了你的鮮血。”
東方皓月雙手插兜,言之鑿鑿的推理道:
“首先,作案時間太過短暫,你不太可能在附近丟棄手套。
其次,你剛才急著要走、多半是為了早點處理罪證、生怕警方察覺。
綜上所述。
你那副沾染血跡的手套很可能放在停靠路邊的深藍色轎車裡面,我說的沒錯吧、大原一雄?”
大原一雄神情驚駭不已,短時間內難以言語。
“除此之外~”
工藤新一雙手插兜,笑眯眯的看著身體微微顫抖的大原一雄,純真質樸的補充道:
“大原先生被釣魚線割破手指的時候,一定殘留了鮮血在目前仍然捆綁於公交車尾部的釣魚線上。
如果警方化驗手套、釣魚線以及洗手間的窗沿、確認它們沾染了大原的鮮血,那麼完整的證據鏈就形成咯!”
“是我......”
大原一雄放棄了掙扎。
他跪坐在地,彎腰俯身,雙手支撐冰涼的青石磚,憂傷至極的目視前方,悵然若失的坦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