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式手機......?”
目暮警官啞然的轉過腦袋,無法理解的看著毛利小五郎。
“沒錯。”
東方皓月微微頷首,坦然若之的看著目暮警官,平靜的揭露道:
“因為蝶野小姐的手機是無法檢視撥號時間的老式手機,所以犯人先用蝶野的手機撥打了花岡設計事務所的座機電話。”
“這是什麼意思......?”
目暮警官疑惑不解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啞然的吐槽道:
“我為何越來越聽不懂了......”
“事實上,犯人想要大家以為蝶野小姐在傍晚六點三十分鐘墜樓而亡。”
東方皓月看向臉頰流淌數滴冷汗的花岡兼人,古井無波的分析道:
“只要有人證明蝶野小姐在那個時間活著並且打過電話,即使警方看穿犯人的作案手法,犯人也可以辯稱......
辯稱傍晚六點三十分鐘、蝶野尚存於世而且意識清醒、犯人不具備發動機關導致活人墜樓的可能性。
如此一來,犯人順理成章的脫了罪。”
東方皓月看著身體微微顫抖的花岡兼人,心如止水的推理道:
“不妨告訴你們,我剛才提到的方法有著非常明顯的破綻。
如果警方調查蝶野小姐的手機、發現那部手機沒有傍晚六點三十分鐘的通話記錄也沒有撥打至花岡設計事務所,那麼犯人的辯稱自然無效。
問題在於...蝶野的手機是老式手機。
因為警方無法透過老式手機查閱蝶野的撥號時間,所以只能按下手機的重播鍵。
一旦手機重播至事務所,警方就會認為蝶野在墜樓之前撥打了事務所的電話、花岡先生所言非虛。”
東方皓月停頓三秒,井然有序的總結道:
“犯人的作案手法大致如下。
鈍器敲擊蝶野泉的後腦勺、令其當場斃命,先清洗案發現場的血跡,再清洗沾染血跡的兇器並且藏於懷中,心理素質極佳的佈置了墜樓機關。
然後。
犯人使用蝶野的手機撥打花岡設計事務所的座機電話卻不說話甚至很快結束通話電話,令事後按下蝶野手機重播鍵的警方以為蝶野在墜樓之前撥打了事務所的電話。
接下來,犯人藉著覆蓋圍欄的白色棉被的遮掩,在陽臺圍欄前方擺放了蝶野的拖鞋和手機。
犯人立刻跑到門外,關上大門,利用蝶野家裡本來就有的鐵釘取代通訊裝置作為釣魚線的支撐力,徑直奔赴事務所大樓後方的工作室平房的途中拋棄了兇器。”
東方皓月停頓兩秒,波瀾不驚的分析道:
“犯人沒有第一時間前往事務所卻奔赴工作室的理由十分簡單。
他為了員工聽到蝶野聲音從而證實蝶野未亡,必須錄製蝶野小姐曾經撥打的工作室座機電話的語音留言。
使用工作室的錄音機錄製語音留言之後,隨身攜帶錄音機的犯人立刻出現在事務所的眾人眼前,堂而皇之的進入了洗手間。”
東方皓月停頓一秒,平緩的推理道:
“傍晚六點三十分鐘之前也就是快遞員抵達蝶野家之前,藏在洗手間的犯人使用他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事務所座機電話。
他取出錄音機播放蝶野小姐的聲音,導致接聽電話的員工誤以為蝶野仍存於世。
接下來,犯人中斷錄音、刪除錄音檔案、收起錄音機,飛快的跑回了事務所。
他接過員工手中的話筒,偽裝成跟蝶野通話的模樣,在大庭廣眾之下、看似透過言語勸阻蝶野自殺、實則傳達了蝶野想要自殺的假訊息。
最終,聽到訊息的我們不約而同的望向公寓大樓、親眼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