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此時紫誠腦中赫然接收到一道訊息。
居然是天極的心法和武技,心中的震撼猶如一道驚雷砸入。
是大小姐。
他立即對著紫星月離去的方向,無比誠心的磕頭道謝。
在場的眾人,只覺得這人怕是有病,給人當奴才,還高興的磕頭?天生奴隸相……
——
紫星月來到紫家前廳,卻是空無一人。
今日如此重大祭祀,按照以前的記憶,往年父母二人一定會前往的。
懷著不安的心情走進了家主內院,入眼的丫鬟小斯一片忙碌。
到了臥房門口,敞開的房門內,紫燁正倚在床邊,面容憔悴無神,渾身包紮著,白布上的血紅刺痛了紫星月的雙眼。
瞧著一旁落淚的蘇煥蓮,她頓時心慌的起伏不定。
“夫君,你怎麼想的?”蘇煥蓮試探的開口。
“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同意的,就算是……死。”紫燁再次激動的咯血。
一旁的蘇煥蓮放下心來,又心疼的擦拭並安撫著:“別生氣,我都知道。”
“那賽大師就是一陰險小人,怪不得肯來為星月醫治,原是在這等著……”紫燁氣憤道,“王族的那群卑鄙之徒,想以聯姻之名搶奪紫家勢力,若是得手,以後星月還有命嗎?”
蘇煥蓮柔弱的聲音亦是滿含怒意:“是啊……他們以為使計讓你重傷,就能逼我們妥協,可惜星月還不明白,被太子迷的團團轉。”
紫燁此刻怒火中燒,若不是星月迷戀太子,早就讓她訂親了:“別說殘廢……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不會讓他們得逞。”
“那我去和父親說,想必他也知曉我們的決定,父親說……想拿家族的產業去換。”蘇煥蓮低聲細語,深怕夫君又激動。
“不可,若沒了產業,晉城哪有我們紫家的立足之地,到時兔死狗烹……”紫燁激動的咳個不停,沉默了良久道:
“我已經是個廢人了,不值得你們再費心,就算答應了又怎樣,還不是殘廢一個?”
蘇煥蓮搖頭雙眸含淚,心疼不已。
門外的紫星月,內心似被一種名叫“親情”的火焰填滿,她無法說出此刻的心情,咽喉似被堵住一般。
原來她的性命是父親以命換來的,她的安寧是家族守護的,而她卻可笑的以為,自己才是守護他們的人……
紫星月摸向眼角的淚,溫溫熱熱的,原來不是隻有傷心才會流淚。
她的心中又重新定義了這份親情,絕美的面容滿是堅定。
如果說之前的她是貪戀這種家人的溫暖,但遠不到捨命的程度,那麼現在的她則是要堅定的守護,任何人想要傷害,那就拿命來償,至死方休。
前世她是孤兒,十歲之前一直一個人乞討為生,直到冰寒交迫的夜晚,差點凍死街頭,師尊路過可憐她,才將她帶回宗門。
除了師尊,從沒有人像如今的父親孃親一般,不求回報的對她好,即便她是個廢物。
紫星月收斂情緒,走進房門。
房內的二人看到來人頓時慌了神:“星月,你怎麼來了?”
紫星月低聲哽咽道:“今天天神祭祀節,女兒沒看到你們就來看看。”
“星月,別看為父包這麼多地方,其實傷的不重的。”紫燁看著一貫無憂無慮的女兒,此時卻淚眼朦朧,頓時安慰道。
“嚴不嚴重你說了不算。”紫星月嘟囔著直接坐在床沿,藉著握紫燁的手開始把脈,紫燁只好無奈的笑笑。
紫星月仔細查探著紫燁的筋脈,片刻時間,臉色變得異常凝重,內傷過重影響靈氣吸收,若不治好以後武道修為再難寸進,還好丹田完好。
傷口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