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只見從宋弛的臉上,冒起了一層冷汗。
而他的臉色,也頓時變成了鐵青色。
宋弛的手腳,更是開始有著輕微的顫抖了。
見此情況,範真知道,宋弛的心理防線,即將崩潰了。
於是,範真繼續展開起自己的心理攻勢。
只見其開口說道:“宋弛,本官可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一介儒生啊。”
“在此之前,本官可是完全不懂仵作這一方面的知識的。”
“所以說,如果不是祝家寶已經向本官招供了,本官又如何會看得出卷宗上的這些破綻呢?”
“宋弛,本官告訴你,如今你再繼續狡辯下去,也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大不了,本官再多找幾名仵作問一問就是了。”
“如此一來,便可以證實,屍體在夏季入水到浮出水面的時間,究竟是不是向祝家寶說的那樣,只需要一至四日左右的時間。”
“至於腦袋上被硬物攻擊,會留下頭皮挫傷、挫裂創、頭皮下出血等損傷情況。”
“這一點,就是顯而易見的了。”
“就算是沒有仵作知識的普通人,也能夠理解,這是完全正確的。”
“哦對了, 剛才本官還說漏了一點。”
“祝家寶還對本官說了,如果攻擊的力度足夠大的話,還會導致顱骨的骨折,以及顱內的出血等情況。”
“哎呀,瞧本官這記性,剛才居然將這一點都給說漏了。”
“不過,這也是難怪的,畢竟,本官可不是專業的仵作啊!”
“因此,在一時之間忘掉了一些損傷的情況,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你說是不是啊,宋弛?”
說到這裡,範真暫時停了下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宋弛。
有時候,無聲的施壓,也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過了一會兒,只見宋弛的臉上,開始冒起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
因為內心的恐懼,他的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恰在此時,範真對著桌子用力地拍下一掌。
“啪!”
“宋弛,難道到你還不招嗎?”
“軒轅護衛,大刑侍候!”
“是,大人!”
軒轅宏光立刻轉身向外走去,似乎要去拿刑具過來。
見此情況,宋弛的心理再也扛不住了。
更何況,他也明白,自己就算再怎麼狡辯下去,的確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只要大人再問多幾名仵作,就可以證實,祝家寶所說的,全都是事實。
那麼,自己又何必再白白地遭受一頓皮肉之苦呢?
於是,宋弛趕緊開口說道:“大人,小的願意招了,統統都招!”
“只求大人,最終能夠給小的一個痛快的死法。”
這一刻,範真不禁在心裡感到一驚:這兩名仵作,究竟犯了什麼事呢?
為什麼宋弛會認為,自己所犯的罪行是必死無疑的死罪呢?
所以,他才只求一個痛快的死法。
接下來,宋弛就將他和祝家寶在該案中所做的手腳,都一五一十地給供述了出來。
原來,當羅三海經受不住刑訊逼供之後,他就承認了是自己謀害了劉四石。
但是,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卻說不出來,究竟將屍體給扔到哪裡去了。
於是,又是經過幾頓的嚴刑拷打之後,羅三海實在是經受不住了,他便胡亂地說,將屍體給推到了楊柳河裡面。
而當時的上一任縣令蔡敬,正處於自己升遷的關鍵時期。
若是破不了此案,那他的升遷任命,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