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恐怕就非常引人注目了,他想要跟曹小陽交流,也必然會非常麻煩。
宋修對著別人完全看不見的曹小陽問這問那,最後用筆記本記下了很多東西以後,就穿上了那些戰友給他帶過來的一套運動服打算出門。
他如今腦後依然依然有疤,不過前後住院將近三個月讓他的頭髮長出了很多,倒也可以遮住不少疤痕,不至於引人注目,甚至完全都不怎麼看得出他是一個病人。
“我看過你的新聞,本地電視稱你為最美消防員。”曹小陽在宋修身邊轉來轉去:“你肯定不是普通人吧?當時你都成一塊黑炭了,結果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恢復的差不多了……”
“我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看不見你,還有,可不可以不要用美來形容我?”宋修有些無語。
“你長得確實不錯啊,臉上的疤都淡的看不見了……對了,你恢復的這樣快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被什麼實驗室抓去解剖?還有,中國龍組之類的組織是不是真的存在,你該不會就是其中的一員,或者乾脆是咱們n市的負責人吧?”曹小陽又唸叨起來。
“你真的好奇這些?”宋修看著曹小陽四下裡亂飛的目光,反問。
曹小陽的情緒低落下來,他跟宋修談過以後就冷靜許多,但依然想說點別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不好奇,我只是很擔心……你真的能幫我嗎?”
“總要試過才知道行不行。”宋修開啟房門,曹小陽越過他,主動飄在了前面帶路。
曹小陽的父親名叫曹正平,如今就住在住院部七樓的一間三人病房裡,從病房門上的窗戶望進去,可以看到他的病床邊沒人照顧,就只有他獨自一人躺著,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還有口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我爸爸是高血壓導致中風,現在不能說話也不能走路,要經過治療和復建才能好點,本來我還打算辭了在s市的工作回n市,雖然在n市可能工資會少點,可至少不用租房可以吃我媽做的飯能省下不少錢……”曹小陽在病房門口透過窗子看了一眼之後,又嗚咽起來:“以後我再也吃不到我媽做的飯了……我之前來過這裡,我媽還沒把我的事情告訴我爸,我們等等她吧。”
曹小陽的媽媽叫郭英,宋修等了沒一會兒,就看到她提著兩個熱水瓶回來了,她是一個身材矮小的女人,明明只有五十出頭,頭髮卻有些花白了,消瘦的臉上一雙眼睛腫的厲害,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恍恍惚惚的。
“阿姨,你好,我是曹小陽的朋友。”宋修叫住了她。
“你……你沒進去過吧?小陽他爸還不知道小陽的事情……”郭英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惶恐。
“我沒有進去,一直在等阿姨你回來。”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郭英點了點頭,眼淚止不住地落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抹了抹眼淚:“孩子他爸生病,我都沒哭過,畢竟日子總要過,可現在,這日子已經過不下去了……”
“阿姨,曹小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跟我說說嗎?現在警察又是怎麼說的?”宋修問道。
“我們去那邊陽臺吧。”郭英指了指走道盡頭的陽臺,一雙眼睛看著都快因為紅腫和不停的擦拭破皮了。
兩個熱水瓶被郭英放在角落裡,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捂著臉小聲哭泣。
“媽,媽,對不起,對不起……”曹小陽飄在母親身邊,一遍遍地道著歉,即使他並沒有錯。
“阿姨……”宋修也覺得有些悲哀,親人死亡,這絕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之一。
“你是小陽的朋友?”
“是的。”
“小陽他一直很內向,以前都沒什麼朋友,你能來看看他,很,很好。”郭英感激地看向宋修,丈夫曹正平病重,兩家的老人歲數也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