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釗被送回溫家。
薛湄藉機吩咐自家護院:“下次他再來,直接打暈送回,別讓他在門口逗留。告訴溫家,若有下次,我便不客氣了。”
護院道是。
安誠郡王看了場熱鬧,心滿意足。
當著薛池的面,安誠郡王說起了薛湄的婚姻:“……何必為了良心安寧,就要嫁瑞王叔?湄兒,你心裡不曾有他。”
“你是我心裡的蟲?我心裡有沒有他,我不清楚,你反而知道?”薛湄笑了下,“別挑撥離間了,小王爺,我不會嫁你。”
“為何不肯?”
“因為,我心裡不曾有你。”薛湄道。
安誠郡王:“那我不輸給瑞王叔,頂多是棋逢對手。郡主,我仍有希望。”
說罷,他笑著起身走了。
薛池仍沉默喝茶。
薛湄和薛池都沒送小郡王,兄妹倆都坐著,誰也不開口。
薛湄陷入了自己的心緒裡,而薛池暗暗看了好幾次她神色。
兄妹倆默默坐了片刻,薛池開口了:“很為難?”
“為難?”
“婚姻大事,很為難?”他問。
薛湄不經意蹙了下眉頭。對薛池,她就比對小郡王要坦誠很多,笑道:“我很喜歡瑞王爺,很想和他睡。”
薛池:“……”
“但是,我很不想做瑞王妃。”薛湄又道,“意思就是,我想要享受好處,但我不想承擔責任。”
薛池:“這很難。”
“對,所以我在犯愁。是否要下定決心,從此把自己捆在瑞王妃這個位置上,勤勤懇懇做好,還是追求一種更平衡的生活方式。”薛湄道。
薛池:“更平衡?”
“我既可以和瑞王在一起,又不必受約束。”薛湄笑道。
薛池:“……”
薛湄最後跟自己大哥總結了下:“總之我不太喜歡皇族這些人,不想讓他們有藉口牽制我。”
薛池聽了,又是沉默。
“大哥也覺得我異想天開?”薛湄問。
薛池:“我在想,如何能幫到你。”
“你要幫我?”
“如果我有本事,自然願意不遺餘力幫你。”薛池道。
薛湄笑起來。
兄妹倆聊過了這件事之後,薛池離家了幾天,他去做什麼也沒告訴薛湄。
薛湄從來不打聽他的事。
蕭靖承忙了幾天,回城之後聽說溫釗到郡主府鬧事,他也登門了。
一來,他就冷嘲熱諷:“郡主府這幾日很熱鬧?”
“我郡主府每天都熱鬧。”薛湄道。
蕭靖承:“……”
這還得意上了。
他轉身就要走,薛湄拉住了他的手,低頭在他手背吻了下。
蕭靖承:“……”
他渾身都酥麻了,怒焰消失得無影無蹤,酥了半邊身子,心裡不停想:“這個登徒……算了。”
薛湄把這幾日的事,笑著說給了他聽。
蕭靖承一聽,心裡頓時就來火。
這兩位何意?
薛湄已經是戚太后認可的兒媳,他們還敢來挑撥離間。當瑞王府沒這點綢緞,稀罕他們的嗎?
“我明日叫人給你送一百匹。”蕭靖承道,“想要什麼只管告訴我,我都能替你尋來。”
薛湄忍不住笑起來。
真較上勁了。
“我家庫房真滿了,你若是也送了,我只好開綢緞鋪子了。”薛湄道。
蕭靖承沒有再送。
上次的親吻,沒有讓兩人關係更進一步,卻好像在她和蕭靖承中間樹立了一個屏障,把兩人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