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承告訴薛湄的壞訊息,跟薛湄的五弟有關。
“……他現如今還被關押著。
不過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讓他去金州駐地,混個幾年再回去。
一樣有閱歷、有功績,到時候在兵部當差,前途不會少。”
蕭靖承道。
薛湄一聽,頓時沉了臉。
五弟從小就腦子不靈光,還愛闖禍。
想要算計他,簡直太容易了。
給他娶了個機靈點的媳婦,也擋不住他作死的路,薛湄恨不能把他帶在身邊算了。
然而不可能。
他總要自己長大的。
“他闖了什麼禍?”
薛湄深吸一口氣問。
蕭靖承:“他提刀進周家,把周家弄得雞飛狗跳,正好被巡街的武侯抓住了,扭送到了牢裡。
依照律法,他這樣軍銜的校尉,是不可能帶刀進主事家裡。
故而,他要被剝去軍銜,杖責三十。”
薛湄聽到這裡,眉頭蹙起,眼神有了幾分迷糊:“周家?
主事周家?
我堂妹的婆家嗎?”
蕭靖承:“……”“他幹嘛去周家鬧騰?
怎麼,他們欺負汐兒了嗎?”
薛湄又問。
蕭靖承還以為她知曉此事。
“你堂妹出家了。”
蕭靖承道。
薛湄:“……我不在京裡,他們這樣欺負我家裡人?”
一股子怒氣,衝到了薛湄的頭頂。
人走茶涼,也不是這麼個涼法。
況且,二叔一家還在,怎麼任由周家這般欺負汐兒?
“怎麼回事?”
薛湄耐著性子問,“我最近太過於關注楚國諸事,不留心梁國了。
他們這些孩子都是怎麼了?”
蕭靖承想了想,儘可能委婉點:“你堂妹是自請下堂、出家的。
她與外男暗通,被人抓了個現行。”
薛湄:“……”此事怎麼聽得如此怪異?
薛汐不像是這等不珍惜生活的人。
她是庶女出身,好不容易得一良緣,她不應該是那等不知檢點的。
饒是她真愛上了旁人,也不會公然讓自家和婆家難堪到這等地步。
事情格外蹊蹺。
“姦夫是誰?”
薛湄問,“總不至於是王鴻閣嗎?”
“王鴻閣?”
蕭靖承頓了下,差點忘記了這茬,當初還是他讓賀方把王鴻閣的玉佩送回去的,“不是他,是陳嵩。”
“誰?”
“你不認得此人。
他是周家夫人孃家的侄兒,自幼在周家長大,跟著周棠他們兄弟讀書。
周家待他恩重如山,此事一旦鬧出來,民怨沸騰,你二叔出面去壓制了。
只是,你堂妹無顏留在周家,自請出家了。
不過,薛潤非要說這中間有冤屈,提刀就上週家去了。
此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內幕。
你若是想知道,我派人去查。”
蕭靖承的情報,不是用在這等雞毛蒜皮小事上的。
周家和薛汐的恩怨,他能說出這麼大,除了名字,很多都是他半推斷的。
他只知道薛汐與表弟陳嵩私通被抓,然後她自請出家等。
其他內容,就是他腦補的。
“周棠呢?”
薛湄突然問,“他說了什麼?”
“好像不曾見周棠出來說話。”
蕭靖承道。
薛湄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她拜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