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承看著床上的女人,睡得十分香甜,心中便盪漾著溫暖,連後背的傷口,都不那麼疼了。
他俯身親吻了她的面頰。
這一動,牽扯到了後背,疼得他倒吸口涼氣。
他的手撐在了床上。
薛湄這個時候,已經醒了過來。
見蕭靖承形容不太對,薛湄立馬就要爬起來。
不成想,她的一縷頭髮被蕭靖承壓住了。
起身的動作很麻利,牽扯到了頭皮,硬生生又將她拽回了床上,差點沒把她整個頭皮揭下來。
薛湄:“……”她捂著腦袋,整個人都懵了。
而蕭靖承愣了一瞬之後,哈哈大笑。
這下又牽動了他的傷口,他更疼了,然而卻更想笑,使得他整個人的表情略有點扭曲。
薛湄:“……”一夜飽睡,薛湄和蕭靖承都有點餓了。
薛湄喊了丫鬟,讓丫鬟去廚房吩咐一聲,準備好早膳。
依舊是照影進來服侍。
薛湄和蕭靖承的早膳都略為清淡,她也沒說什麼。
早膳之後,照影端水進來服侍薛湄洗臉。
然後,照影悄悄的告訴薛湄:“小姐,王爺還沒走。”
這話,蕭靖承也聽到了。
他對照影說:“你去請你們王爺進來。”
照影道是。
她行禮之後,果然去了。
蕭靖承立馬又說:“這個丫鬟不行,連我都能驅使動她。”
原先蕙寧苑的那些丫鬟,除了薛湄她自己,誰也派遣不動。
錦屏甚至連原主子都不認了。
照影和臨波是莊王府的,到底差了一大截。
薛湄笑:“我已經不追求丫鬟都像修竹她們那般忠心了,勤快機靈就好。
稍微有點忠誠,我就很滿足了。”
“可以培養。”
蕭靖承說,“你對她們要嚴格一點,不要太過於縱容。”
這點對薛湄來說,就很難。
她好像一直都把自己當個老闆,而不是奴隸主。
老闆靠嚴厲,是難以服眾的。
沒聽誰家的公司是因為老闆嚴厲而壯大,員工是因為老闆嚴厲而賣力。
當然,她現在真的是奴隸主。
她笑笑,沒有反駁蕭靖承,只說:“我儘量。”
說著話,薛池進來了。
打量了幾眼蕭靖承,薛池慢慢開了口:“看你的樣子,竟像是活了過來,有人恐怕要失望了。”
蕭靖承點點頭:“想要我死,也沒那麼容易。”
“你沒事就好。”
薛池又道,“我也算解了一個危機。”
薛湄在旁邊聽得雲裡霧裡。
薛池見她蹙眉,便向她解釋:“有人冒用我的名義,上幽冥閣買了一批殺手,對靖王下手。”
薛湄錯愕:“果然是……幽冥閣的殺手?”
薛池點頭:“是。”
薛湄又看向了蕭靖承:“幽冥閣的殺手這麼厲害嗎?
能傷到你和賀方兩個人?”
她難以置信。
蕭靖承這個時候,眼神有點躲閃。
薛池在旁拆臺:“幽冥閣的人,當然傷不了他。
但是,傷靖王和其護衛首領,還是輕而易舉的。”
薛湄猛然看向了蕭靖承:“你是故意的?”
蕭靖承嘆了口氣:“別人都知道,靖王武功平常,身邊的首領也稀鬆。
若把幽冥閣的二等殺手,都打退了,此事我不好善後,恐會引來更多猜疑。”
薛湄:“……”她一時既覺得他思慮周全,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