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川與王悅悅談了很久。

人類社會如今如日中天，繁榮昌盛。早先七聖宗勢力分散，彼此爭鬥不斷，人類並未形成強大的凝聚力。但現在，除劍宗外，其他宗派已無核心力量。大批族人遷往劍宗的領地之內。

原本貧瘠的土地如今生機勃勃，人口激增，人類社會正處在前所未有的蓬勃發展之中，團結一心。

“對了，這次回來沒見到劍九陽，我的靈識感應也未察覺他的存在。”

寧川略帶好奇地問，即便不主動釋放靈識，他也能感知到他人的氣息。

聽到這話，王悅悅的臉色黯淡下來。

“前不久，魔族大舉進犯，劍宗險些失守，損失慘重。劍九陽為了守護宗門，燃燒了餘生之力，與一位魔族登仙境強者激戰多時，直至援軍趕到。雖然擊退了魔族，但他卻犧牲了。”

王悅悅說著，言語間滿是惋惜。與劍九陽共度的時光彷彿就在昨日，可轉瞬之間已是陰陽兩隔。

寧川同樣心痛，但只能嘆息一聲。他們必須振作，先挫敗魔族再說。儘管寧川此行肩負使命，但他絕不會讓魔族擊敗人類……

兩族的實力相差無幾，魔族的優勢在於其巔峰強者的數量。

那些近似於登仙境的存在，以及散魔劍宗的精英，人族無法比擬。

“當年我們的門徒……”

寧川小心翼翼地問道。

王悅悅的眼眸瞬間變得更加溼潤。

好不容易剋制住的淚水彷彿又要奪眶而出。

“當初我們收了萬餘弟子，如今只剩下了四千。”

王悅悅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其餘的都……”

“在戰鬥中消逝了。”

消逝，簡單的三個字，卻道盡了人魔之戰的殘酷。

寧川雖未親歷，也未曾見證那場戰爭，但他能想象血紅的天空，碧綠山嶺上橫陳的軀體，鮮紅如畫。他還能夠想象戰後，微風拂過，濃郁的腥氣瀰漫四方的景象。

兩人又談了很多，寧川特別詢問了妖族的狀況。

妖族一如既往地遵循著規則，退避之後便歸還了所有人類的土地，還持續抵制魔族的侵襲。

寧川聽後微微點頭，這是一個令人寬慰的訊息，至少現在人族只需專心對抗魔族即可。

“我飛昇後能去魔界找你嗎？”

王悅悅不捨地看著寧川，不願與愛人長久分離。

“只有修煉魔功之人才能踏入魔界，你先去仙界，待你夫君實力強大後再去接你回來。”

寧川說著，自信地拍拍胸膛。

若非擁有系統，他不敢如此誇口。

然而有了這無敵的利器，加上無所不能，未來登臨魔界只是時間問題。

若有必要，他甚至會挑起仙魔之間的戰火。

畢竟他對那個世界並無好感，畢竟他未登仙時，就已受到仙界勢力的威脅。

麒麟一族，即使現在提及，寧川仍心存憤怒。 若非他們當初逼迫，自己也不會如此匆忙離開。

他思緒紛雜，若非他下界協助魔族，換成其他天境強者，人族的處境恐怕堪憂。

一時間，他無法分辨這究竟是命運的安排，還是純粹的巧合？

寧川隱約感到自己被某種力量操控，修為越高，這種感覺越強烈。

不久，寧川與王悅悅告別，幾個閃爍間重返魔族大本營。

他盤膝而坐，開始調整體內新晉境界的狀態，這片尚未孕育生命的純淨時空，四周寧靜而平穩。

境界初破，尚未穩固，既然此刻有時間，不妨鞏固一下境界。

王悅悅則靜靜地推開大門，憑藉靈識，她早已發現門外有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