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欺辱的、毫無靠山背景的可憐女孩只能鼓起勇氣在眾目睽睽中被逼無奈又一臉委屈地給她道歉。

“對不起，”女孩深深朝林楚楚鞠了一躬，滾燙的眼淚在女孩猛烈的動作中從眼眶中掉落在地，“都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

林楚楚像看有瘋狂表演型人格的做戲小丑一樣斜睨著她，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幾絲憐憫。

“道歉？道什麼歉？”

林楚楚輕飄飄地開口，哭泣的女孩規規矩矩搭在身前的雙手彼此扣得更緊。

“就……”女孩哭聲哽咽一瞬，“全部，全部都對不起你，我請求你的原諒。”

林楚楚過於鎮定的神情和姿勢只會讓周圍人覺得她傲慢又無禮，可惡的壞女人感覺更上一層樓。

所以在林楚楚出聲回答之前，便有看不下去的“熱心觀眾”替哭成淚人的可憐女孩鳴不平。

“小敏，你做了什麼要給她道歉，沒看她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她根本沒領你的情，你還是回去好好吃飯吧，下午還有好幾個小時的錄製呢！”

“就是說啊，人家可是江城首富江總的未婚妻，你在她面前連個螞蟻都不是，真以為真心道歉人家就會接受嗎？還是省省力氣回去吃飯吧！”

“要我說小敏就是傻，惹誰不好偏偏碰惹不起的刺頭，生怕自己不被扎得皮開肉綻。”

“你……你小點聲吧！”

議論聲四起，嘈雜的聲音像蚊子聚集在林楚楚耳邊“嗡嗡”得沒完沒了。

但是這種議論聲單拎出來又聲音很低，除了個別是故意要她聽見的之外，基本就是小聲的竊竊私語。

“你哭夠了嗎？”

女孩好像沒想到林楚楚反倒開口關心她，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隨後揚起淚水佈滿的小臉，一臉疑惑地等著林楚楚的下文。

林楚楚越想越氣，不自覺地冷笑一聲，“啪”的一聲把木筷子往桌上一拍，轉頭毫不畏懼地直視賣慘女孩。

“第一，如果你是跟我道歉和你同伴聯合起來打我一個人的話，應該叫上你同伴一起來道歉才算真心實意；第二，你以為你掉幾滴我就會羞愧又自責得要死嗎？拜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甚至我們連認識都不認識，就只是單純地打過一架，你覺得我會心軟同情你還是同情被拳打腳踢又被扇巴掌的我自己呢？”

林楚楚機關槍般一口氣說完，連個標點符號的時間都沒停頓。

女孩瞪大了雙眼，此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淚水，不知道是因為震驚還是出乎意料的束手無策，她現在這個微微傾身鞠躬又抬頭難以置信的呆滯表情落在林楚楚眼裡真的十分滑稽。

“別瞪著銅鈴似的眼睛看我了，你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女孩抿了抿唇，眼珠一轉，眼看著就要繼續發洩足夠淹沒整座食堂的悲傷。

“打住！”林楚楚伸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我真是受不了你了！”

林楚楚說完，乾淨利落地端著只吃了一半的餐盤，起身越過石化般的女孩，毫不留情地抬腳便走。

第一次用詩晏威脅她，第二次又當著大家的麵塑造一副被霸凌的可憐人形象，企圖讓她的風評徹底惡劣到谷底，估計在女孩向她走過來的時候，攝像就已經開啟了。

可林楚楚不打算忍受指責和髒水，也不打算同女孩一笑滅恩仇。

本來她利用詩晏的事情已經足夠讓她心煩意亂，詩晏是她的底線，是任何人都沒資格觸碰的逆鱗。

即便被打巴掌，被拳打腳踢，林楚楚仍舊只記恨關於詩晏的問題。

林楚楚氣得不輕，但沒想到林安安和娜娜在她正值氣頭上的時候大著膽子跑過來找她。

林安安還是那副楚楚可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