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縱使江厲堯再怎麼示弱裝可憐,林楚楚等他的傷口被妥善處理後便不顧他請求送她回家的願望,自己一個人打車回了林家。
但林楚楚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林家烏雲密佈,氣氛只有風雨欲來般的凝重肅穆。
書房。
林威雄坐在沙發主位,臉上凝重得不見半分平靜和悅,林湛和溫禮年對著坐在兩旁。
兩個人如出一轍的微垂著頭,一副做錯了事後被教訓的模樣,根本不敢和正在氣頭上的林威雄對視。
“說吧,禮年,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能讓安安這麼乖巧懂事的女孩都覺得委屈,你是不是覺得我林家最近受到些挫折就不把我們當回事兒了?”
溫禮年對林威雄的控訴一臉震驚,急忙開口解釋,“林叔叔,你誤會我了,咱們兩家是世交,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那你最近為什麼突然冷落了安安呢?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移情別戀那種齷齪事情你是做不出來的,但就連你出國那段時間也每天都和安安打電話的。現在你們兩個人都在江城,卻連見一面都難得,你不覺得實在太可笑了嗎?”
溫禮年被指責得近乎無地自容,可是在一連串的問題中他腦海中浮現出的竟然不是林安安那張委屈難過的小臉。
這種驚奇難得的發現讓他心臟像被絞磨般痛苦,一時間,他的聽覺像是自動過濾掉了消極的部分,耳邊全是一道清麗女聲的冰冷通牒。
“你知道我喜歡過你嗎?”
“不過那是幾天前的事了。但是現在,我也因為你的溫柔體貼而討厭你。”
腦海中閃過的全都是那個久未謀面的女孩笑臉,溫禮年不知道林楚楚這幾個月在哪裡過得好不好,可他知道他沒資格去打聽去問。
除了胡思亂想、無端糾結,他只能用大山般壓得人沒有一絲喘息機會的工作量麻痺自己,讓自己忽略他想不通卻控制不住去想的、關於林楚楚的一切。
林湛見溫禮年神情恍惚急忙幫好友說話。
“爸,禮年他剛結束一臺手術就直接過來找你了,看他的臉色白成這樣應該很久都沒好好休息了。不如先把問題放放,聽聽他怎麼說?”
林威雄聞言,認真地瞧著微垂著頭沉默不語的溫禮年。
只見溫禮年眼下的白皙平滑的肌膚上黑眼圈十分明顯,雙眸光彩也沒有往常那般靈活機動,整個人拖著沉重的疲憊和勞累,好像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是奢侈。
林威雄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點頭同意了林湛的建議。
“那禮年,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溫禮年抬眼看向等著他答案的林威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和善無害的乖巧笑容。
“沒有,叔叔,您說得對,我這段時間太忙忘記照顧安安的感受,我會推掉一些工作,多些時間來陪她。”
“唉,禮年,你實在是太辛苦了。”
林威雄有些心痛地拍了拍溫禮年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個敬業又善良的孩子,對病人有百分百的責任感,但是你是在過度消耗自己,你現在雖然還年輕,但人這輩子其實很短,真正能用來好好生活的快樂日子就更少了。”
溫禮年不發一言地默默聽著林威雄的教導,但到底聽進去了多少就見仁見智了。
“楚楚和厲堯喜事將近,你和安安的好訊息也很快了,所以你要快些調整好狀態。”
溫禮年一愣,放在膝蓋上的兩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些,糾結地抿了抿唇,最後還是妥協地點頭。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溫禮年下樓的時候,林楚楚剛好進門。
兩個人猝不及防地撞見,還當著林威雄和林湛的面。
但林楚楚在打算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