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楚冷眼等著林湛的下文。
“所以,我和安安從小到大都遵守的規則,你也逃不掉。不如索性放下那些自我的追求和反抗的鬥性,如果只是單純地服從,我們大家都會過得很愉快。”
“放下自我追求和反抗的鬥性?”林楚楚輕蔑一笑,“哥哥,只有你一個人真正放下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曾放棄,而你一直引以為傲的妹妹林安安也沒有。”
林湛急著為林安安辯解,“安安她跟你不一樣,那些機會都是她爭取來的。從和禮年的婚約到她進入娛樂圈全是能被父母接受的交易和條件,她不曾逃離父母的掌控,只不過是在籠子裡把自己被允許做的事通通做完了而已。”
“看來是我想多了。”
林楚楚對林湛最後一絲好感和親切也隨著林湛的真心話蕩然無存,直接收回放在林湛身上的目光,挽著江厲堯的手臂,冷著臉說著示弱的話。
“我想回家了。”
“那我們就回家。”
任林湛如何解釋,林楚楚就像沒聽見一樣,在江厲堯的保護下,長腿一邁上了車。
“厲堯,麻煩你回去幫我好好勸勸楚楚。”
江厲堯淡淡地瞥了一眼極其卑微的林湛,雖然心裡無奈嘆息,但臉上仍舊冰冷漠然,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但這種視而不見的沉默同拒絕也沒什麼區別。
直到車消失在轉角,林湛才揉著疲憊的眉心,拖著虛浮的步子往回走。
車上。
哪怕沒有故意窺視,只要林楚楚那紅腫的臉頰闖進江厲堯的視野之中便一舉抓住了他全部目光。
江厲堯的心臟好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揪起了一塊,泛著一股細密的疼痛。
可是反觀林楚楚卻毫不在意地看向窗外飛速掠過的街景,明明剛才在林家的時候還疼得皺緊眉頭、直不起身子,現在就像沒有這回事一樣淡然。
如果不是那紅腫的部位顯眼到令人無法忽視,江厲堯可能真的會被林楚楚表面的平靜騙到。
江家。
林楚楚搶先一步走進房間,順手就想把門帶上,幸好江厲堯眼疾手快提前伸手抵住門邊,不然就要被林楚楚關在外面了。
“你要自己待一會兒嗎?可是你臉上的傷……”
林楚楚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沒關係,我自己會上藥,今天謝謝你在林家幫我撐腰,不過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你能先去隔壁休息嗎?”
江厲堯收回手掌,壓抑內心的失落情緒,嘴角扯出一抹善解人意的溫柔笑容。
“當然,我還有公司的事務沒處理完,可以先去書房工作。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就喊我的名字,我會馬上過來。”
“好。”
林楚楚的笑容只在臉上停留了一秒,隨即關上門把江厲堯擋在門外。
冰袋的溫度刺激著紅腫溫熱的巴掌印,林楚楚撥通了施丹丹的電話。
施丹丹一早就知道林楚楚會給她打電話,這一整天可以說都在隱隱為林楚楚擔驚受怕,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安心的機會,所以直接問出了自己好奇的問題。
“怎麼樣?林家夫婦有沒有為難你,或許你現在已經回林家住了嗎?”
“沒有,我還在江家住。”
“哦?林威雄沒強制留下你還真是難得。”
“我告訴他們我已經和江厲堯結婚了,林威雄又給了我一巴掌,不過也好,到時候分家也不用另外找理由。”
“你……你跟他們說這個幹嘛?反正也就是扯了個證,婚禮沒有也不在一張床上睡覺。哎呀!你應該沉住氣的,如果惹怒林威雄,他決定收回給江厲堯承諾的股份和位置,那你們怎麼辦?這麼久的努力要打水漂了!”
“不會的,他的